贺南齐面无表情的结束一场会议,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顿时布满了厌恶。
“你来干什么?”
他冷若冰霜的将一沓会议资料摔在办公桌上。
徐千娴唯唯诺诺来到儿子身边,未语泪先流:“南齐,妈是来向你认错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那天我不该任性的把孩子带走……”
“够了!”
一提到孩子,就触到了他敏感的神经,这一个上午,他不知自己是怎么麻木度过的,极力克制着不去想孩子,不去想今早离开的人,可她偏偏来触他的霉头。
“出去,我不想再听你这些虚伪的解释。”
徐千娴失控的哭道:“不,我是真心忏悔的,不是虚伪的解释……”
“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心理,我不相信,也不想听,马上从这里出去!”
贺南齐站起身,手指着门的方向。
见她立着不走,他冲门外大喝一声,“苏秘书!”
女秘书严肃的走进来,径直走到徐千娴身边:“董事长夫人,请吧。”
“南齐,孩子丢了你以为我不伤心吗?你知道这一个月来我是怎么度过的吗?我整日以泪洗面,我的心也痛啊!!你到底要怎么才能原谅妈!”
呵。
贺南齐嘲讽至极的冷笑了两声:“这些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让人觉得恶心呢?你的心也痛,你能有我痛吗?!”
他声音突然提到了一个极度愤怒的高度,仿佛压抑了很久:“所有人都痛,但谁能有我痛?我痛的都已经不想说出来!”
徐千娴痛哭着抱住儿子:“我明白 ,我都明白,儿子,妈知道你痛……”
贺南齐用力将她推开:“我不需要你懂,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今天是我儿子满月的日子,原本在这一天,我准备举办一场婚礼,送给我儿子最好的满月礼就是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可结果呢,因为你们的作,什么都没有了,我儿子丢了,老婆走了,我在人生大圆满的这一天失去了一切!”
声声指控,字字诛心。
徐千娴哭的无地自容。
“他们重要妈就不重要了吗?你也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啊……”
“我从来没有这样憎恨过,如果我不是你生的该多好,那我就不至于因为眷顾亲情而沦落到这个地步。”
贺南齐见她不肯走,兀自迈开脚步,毅然决然的出了办公室。
徐千娴哭了一阵子,才想着追出去,她追到外面停车场,一阵雷声滚过,天空瞬间乌云弥漫。
她找到儿子的车,用力拍他的车窗:“南齐,你出来,出来听妈说,妈并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妈知道错了啊……”
一个任性的行为,扰乱了幸福的脚步,当命运的死结终于用代价打开,一切都为时已晚…
车子决绝的开走,在滂沱而至的大雨中,徐千娴哭到昏天暗地。
夜深了,贺南齐疲惫的靠在大班椅上。
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合过眼,只是这短暂的小憩,他的眉头都是紧拧的犹如一把解不开的锁。
纪官杰悄悄走进来,站在办公桌前足足有几分钟,都未开口说话。
他想让总裁短暂的休息一下,哪怕是一分钟也好。
“怎么不说话?”
贺南齐缓缓睁开眼皮,根本就没有睡着。
纪官杰心里轻轻的吁叹了一声,直了直腰,正色汇报:“顾小姐,已经平安抵达利比亚。”
贺南齐手指伸向额头,用力按压了几下:“恩,时刻关注她,安排好人保护她,但不能太明显,不然她又会觉得我派人跟踪她,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另外,必要时给她提供一些帮助,利比亚是北非的一个国家,她不会阿拉伯语。”
“知道了总裁。”
纪官杰犹豫了几秒,忍不住提醒:“总裁,您也休息休息吧,最近您操心的太多了。”
“我没事,你下班吧。”
“你总劝顾小姐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别人的身体是身体,可您的身体也不是钢铁铸的啊。”
“我知道了,我今晚就睡在这里。”
他想,未来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会再去那座岛上了。
触景生情的滋味,他不想去品尝。
顾槿妍一到利比亚首都的黎波里,就找了一家打印店,将小团子出生时的照片打印出来,又将纪官杰提供的那个机场可疑人员的照片也一并打出来,打了几百份寻人启示,准备到处散发寻找孩子。
东西打印好了,但她很快遇到了一个初到异国他乡人都会遇到的难题——语言障碍。
利比亚主要居住的都是一些阿拉伯人,因此国语也是阿拉伯语,只有少数人会英语,这对给她打听孩子带来了极大的不便。
在她询问了几个阿拉伯人,对方听不懂她的语言后,她挫败的立在了街中央。
思绪有些恍惚,她想到了贺南齐。
有些回忆总是伤感的。
当初那些甜蜜的经历并没有激发她努力学好阿拉伯语的决心,导致言到用时方恨少。
“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正在她沉浸在难过中时,一名突尼斯人站到了她面前。
顾槿妍惊讶的张大嘴,这个人居然会说中文,虽然说的很拗嘴,但已经十分罕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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