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梦食聚集在杉的周围蠢蠢欲动,可是他依然毫不在乎地躺尸,那些梦食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谁知道他是不是装的?
这些梦食可都听说过这个家伙的恶名,作为给梦食下架武器这一猥琐流派的接班人。他把他老师开创的缴械狂人流派的的恶心和猥琐发挥到了极致。
正常情况下猎人都会尽量避免与梦食的正面碰撞,因为没有意义。梦食被击杀后它们的力量会被寄生在梦境中的寄生者回收,再重新用于制作新的梦食或者储存起来。也就是说无论梦食死伤多少对于真正的幕后BOSS来说都无所谓。
但猎人死后力量却可以被梦食吞噬,也就是说冲突对梦食一方来说是一本万利。
加上寄生者对梦境世界无时无刻的同化、吞噬,可以说目前来看人类一方没有半点胜算,也就是早死晚死的区别而已。
但总有些例外,当猎人的实力可以碾压梦食的时候缴械流就但是了。
所谓缴械流就是将梦食用来攻击或者释放能力的部分收缴,梦食没有死自然无法回收,而且当它们失去武器后战斗力必然会下降一大截而且主动避战,与战争中在对面制造伤员的道理一致。
视角回到杉这边,越来越多的梦食聚集在他身边,后来的梦食都感觉到有些不对,之前来的那些梦食全都一动不动,就好像——木偶。
黑王冠的力量延伸,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梦食转身就跑。可是已经晚了,虽然不过几十秒但陆陆续续赶来的梦食亦有几千余只!
它模样趋近于人类身着一袭白衣,左胸口处血红色的倒三角套住一个血红的心脏。
它的身材异常身材壮硕,两米高的身躯极具压迫力,一只树立起的独眼占据了脸一半的面积抢占了鼻子的位置,三个瞳孔横在那巨大的独眼中。
它疯狂地奔跑,即使杉的掌控力已经完全将它笼罩它却依然对它没有什么影响。
它是第一个察觉到不对劲的梦食。
现实中,无事可做的沧应开始总结这次任务,虽然任务还没有结束但是和结束没什么区别——以杉现在的状态除了寄生者违反约定冒着被谥物轰炸的危险走出暗域以外,梦境中还真没什么东西可以威胁到他。
谥物——实力达九阶以上猎人死后的遗物。
沧应咬着笔,思考着什么。他注意到整个过程中杉都没有受到多少梦境排斥。
这是好事,但不正常,杉的梦境力量已经接近暴走的边缘了,不然他也没有办法给杉请长假。而沸腾的梦境力量必然会冲撞梦中人的梦境,而梦中人的梦境受到攻击自然也会给予对梦境力量的来源以强烈的排斥反应才对。
对此他虽然已经有了些许猜测,但可惜仪器无法和集合梦境里的人联系,他也就没有办法跟他核实只能自己想办法确认一下。
没办法他只能调动一下他“不俗”交流能力。抬头看向一边坐在逸白床边的海拉:“那个,你看起来好像不是正常人。”
海拉微微一笑:“当然了,我是改造人。”
沧应看向海拉,对方神色如常看起来并不是很介意:“没别的意思,就是……是谁给你做的改造?”
“礼帽。”海拉回应,看起来没什么不满。
沧应假装漫不经心地问:“巧了,杉也是,你见过他吗?”
海拉陷入了沉思,良久以后她笑着摇摇头:“我八岁那年就从实验室里逃出来了,就是见过样子也不会和以前一样了吧。”
沧应眼神微微一凝:“……逃出来。”
不怪他惊讶,礼帽可不是一般的黑博士,所有非法进行梦境力量与人体改造的人被统称为黑博士,而世界上所有黑博士的师祖只有一个——礼帽。
他最初是联合国的一个博士为人类做出过很多无可替代的杰出贡献,而且还担任过联合国主席的位置。
他在任职期间掀起了“黑死神”风波后轻松逃逸,而且现在这个富有传奇色彩的博士依然在逃。
他的实验室遍布全球,就算是暗域对应的现实地域也可以找到他的实验室,至今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毕竟——黑域人类不能睡觉,一但陷入梦境死亡率百分之一百。
从这种地方逃出来?当年没有被九阶的梦境力量侵蚀的杉被称为狂暴之外人类所能达到的最强战斗力,只有反器材武器才能勉强对他造成伤害。可是呢?他被整整关押了十年,十年内他不知道尝试了多少次,可是几乎没有一次走出过研究所的内层。
海拉没有多解释什么,沧应也没有问,空气再次变得安静只有杉和逸白两人轻轻的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