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一个一个上演,晏超然的手机里有演出节目单。
吕晓红的古琴独奏前面的节目开始的时候,晏超然找到了臧雪,对她说:“臧雪,我们去你的车里拿花吧。”
臧雪对周焰说:“我们坐了这么长时间,到外面走走吧。”
“好,听你的。”周焰说。
三个人离开观众区,向停车场走,很快就到了臧雪的车前。
臧雪打开车门,把周焰送她的花放到了副驾驶位置上,又拿出晏超然买的花对他说:“你的花,完好无损。”
“谢谢,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圆满完成这个重大使命的。”晏超然说。
臧雪又拿了一捆荧光棒出来,对晏超然说:“我让你准备荧光棒,你准备了没有?”
“还真准备呀,我以为你开玩笑的!不过,既然你已经准备了这么多,肯定也不介意借我两根吧?”晏超然笑着说。
“叫姐姐,我就借给你。”臧雪说。
“又来?”晏超然说。
“叫还是不叫?”臧雪说。
晏超然趁臧雪不注意,伸手抢了三根荧光棒过来,说:“谢了,我就知道我们的文花最大方了。”
“文花?你不是说我是燕然一枝花的吗?”臧雪说。
“燕然一枝花太小了,我们编辑部每天来上班的女的就两个,就算加上燕然楼上的女保洁、女讲解员、女物业,也就是十来个人,就算不考虑年龄的因素,范围也太小了。”晏超然说。
“那文花是什么?你要是说的道理能让我满意,姐姐就把荧光棒送给你。”臧雪说。
“这还不简单,我们编辑部属于文化局系统,整个系统包括了文化馆、博物馆、图书馆、文化局机关等等等等,女职工起码有好几百,你是文化局系统里一枝花,此之谓文花。”晏超然说。
“这还差不多,姐姐把荧光棒送给你了。对了,艺术团也是文化局系统,你是说我比晓红漂亮吗?”臧雪说。
“花有很多种的,你门都是文花。”晏超然说。
臧雪又有些失落了。
周焰对晏超然说:“晏编辑,你买这捧花,是准备送给谁?”
晏超然还没有回答,臧雪说:“他是要在下一个节目的时候上台献花。”
“下一个是什么节目?”周焰说。
“是古琴表演,我的闺蜜吕晓红的节目,晏大编辑要追她呢。我买的这些荧光棒,也是给下一个节目准备的,给你两根。”臧雪说。
周焰接过荧光棒,说:“原来是这样。”又对晏超然说,“晏编辑,你买的花比我买的好看。”
“我也不懂,就在花店里问那儿的老板。”晏超然说。
“我问的我妈。”周焰说。
“周焰,你是怎么过来的?”晏超然说。
“我开车来的,车在那儿,那辆沃尔沃XC60就是我的。”周焰说。
晏超然看了看那辆车,他虽然不知道那辆车值多少钱,但也知道沃尔沃这个品牌的汽车都价值不菲,那辆SUV少说得有几十万,又想到自己和高士源两个人合伙买的是九万多块钱落地的车,不免有些自惭形秽。
他心想:这个周焰看起来也就是二十三四岁,有可能刚刚大学毕业,如此年轻就开上了沃尔沃,他八成是一个富二代。一个人是不是有一个有钱或者有权的爸爸,真的是太重要了!臧雪和周焰,一个是高干的女儿,一个是富二代,倒也的确门当户对。
臧雪对晏超然说:“甭看了,你买不起!”
“是买不起。时间不早了,我们快过去吧。”晏超然说。
三个人往舞台方向走,臧雪对晏超然说:“我听说,你买车了是吗?”
晏超然对臧雪说:“已经交了订金,是一辆国产车,总价才九万多。”又对周焰说,“你那辆沃尔沃多少钱?”
“具体多少钱我也不清楚,我大学毕业参加工作的时候,我妈非要给我买的,可能花了四十万左右吧。”周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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