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盯着那间屋子,长时间没有人说话。
柳芒妃看了眼天边,催他:“我说白小哥,你可得快一点,时间可不剩多少了,你没注意到太阳下坠的时间并没有随着场景的重现而往回移吗?可见游戏是有时间限制的。”
他缓缓挪回视线,略带疑惑地看着她:“你道具的副作用还没过吗?”
柳芒妃:“……”
她很有修养地拧出一个笑:“我只是好意提醒。如果你没有什么别的意见,不如我们边走边想?”
“……”
白言与她相视而笑,笑完。
猛地一转身,一手将稻草人塞给了秦坤,另一手抽出他手中的短刃,而后一个箭步。
转瞬间冲到了不知何时站在一旁观望着他们的吉他男身前。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吉他男抱着他的吉他盒站在那边看戏,却不想惹火烧身。旧招重演,他一脚后退抵住,将吉他盒挡在身前,另一手从吉他盒的底部,抽出一把兵器。
像是长剑,但被抽出来后,就变得软踏踏的,像是根长满倒刺的绳。
——跟一旁那些杂草倒是挺像。
却不想白言根本不想跟他短兵交接,半途中就将那把匕首丢了出去。
“锵——”又是一声响。
吉他男也没想到这人的力气居然这么大,一时没扛住,向后退了半步,半个手臂被震的发麻。
但他没时间调整自己的姿势,因为白言下一招已经近在眼前。
白言没有多余的招式,一招横踢,往他没有遮挡的右手横扫而去。
连角度都是个很难防御的点。
吉他男手腕一震,那绳立即像是获得了生命般,尾部缠在他手腕上,头部发力,冲向白言的腿。
一把缠住!
——这竟是只蛇。
白言动作不变,却竟能空中发力,变换了方向,改进为腿,顺着那条蛇推拒的力量向外猛地勾去。
吉他男跟他那条蛇都没料到,被他拽的一个踉跄。
要遭!
这个想法还没过完吉他男的脑子,他只觉当胸传来一股大力,将他一拳掀翻在地。
与此同时手腕处传来巨痛。
白言将他的手腕连同那条蛇,一起踩在了脚底。
而后蹲下,右手瞬时拔出吉他盒上的匕首,抵在吉他男的脖子上,轻轻一划,笑出两颗锐利的小虎牙。
回他:“好久不见啊。”
吉他男:“……”
这么一连串动作下来,白言竟然喘都没喘。
而这时,一直站在那的柳芒妃几人才围了过来。
吉他男看了一圈,目光在秦坤身上顿了一秒,又移向白言。
这一战大的憋屈,白言出手太快,他连个道具都没来得及用。
大英雄能屈能伸,他一抹脸笑的灿烂:“这是做什么,我们之间有什么仇非得分个你死我活?”顿了顿,“还是在这种时候。”
“谁说我要杀你了。”白言毫无诚意的又将刀刃向前抵了抵,一个不小心又划开一道血痕。
吉他男:“……”
白言:“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吉他男眼睛在他跟秦坤之间转了转:“你是想问……”
话没说完,脖子被不耐烦的白言又划了条口子,十分自觉的闭了嘴。
三条杠了!
吉他男忍辱负重,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沉重了。
“你之前在我们面前杀的那个死人,”白言不紧不慢,“他要说的话是什么?”
吉他男的面孔陡然一僵。
他脸色一变,但只是瞬间,又恢复了过来。
秦坤在一旁听着,视线转到白言身上。
“你这话问的,我那时候离他那么远……”
他再次被白言打断,
“我给你三秒。不说实话,你就会发现自己离他也不远。”
都是死后之身,何谈远近。
吉他男:“……”
白言:“三。”
吉他男:“我记得,是……杀了他!”
白言轻飘飘地扫他一眼:“二。”
吉他男:“……”他心里暗骂一声操蛋,“……们。”
杀了他们。
“我没说谎!”吉他男觉得自己右手都要失去知觉了,“你自己心里都有答案了不是吗!”
只是来他这,点个确认键罢了。
白言端详片刻,冲他挑了挑眉。
这才放松膝盖下的力度,死死抵在他皮肉里的利刃也缩了回去。
吉他男不自觉放松了下僵直的脖颈。
下一瞬,利刃直直插进他的脖子。
并恶意地搅了搅,以确保他死的踏实。
吉他男:“……”
他死前,不敢置信又愤怒万分地盯着白言的眼睛,仿佛在用最后的生命谴责这个出尔反尔的人。
你他妈不是人!!!
白言却毫无动容,甚至还为他的立地去世送上了个诚挚的微笑。
走好吧您。
吉他男含恨咽下最后一口气,简直是教科书版的“气死”。
你给我等着!
白言又从他脖子里拔出那把匕首,还十分讲究的避开了飞溅的血液。
讲究!
他后退一步,对着看傻的众人,露出一个微笑。
众人:“……”
也不管这些人是个什么反应,他对着柳芒妃道:“想好了,我们还是不合作了。”说着,用刚刚扯下的吉他男身上的布擦了擦匕首上的血,对着他们做了个“请”的动作。
也就是他们不去杀大鬼了。
柳芒妃:“……”事实上,在他们刚刚的对话中,她也嗅到了端倪。
毕竟大鬼只有一只,“杀死他”说的过去,“杀死他们”又是个什么来头。
而眼前的二人显然是一件猜到了些东西,或者说,已经知道了通关的方法。
柳芒妃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想了想:“杀了大鬼不是通关的方式?”
白言将匕首还给秦坤,想了想:“算是。”
算是?
这是个什么答案。
余芙:“什么意思?”
“虽然那是通关方式,但我们不一定能因此通关?”宋向也有了他自己的想法,他进一步提问。
白言没想隐瞒什么,不仅是他们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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