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十分自然的将大剪刀放在了一旁的花圃桌上,假装这玩意是用来修理花草的。
再扯出一个自然的笑:“你刚刚说什么?”
白言抖了抖车票:“我问,你们还有什么任务吗?”
管家看向了正安静地站在一旁的女仆,狐疑:“想要接别的任务,得先完成现在的。”说着,上前几步要探查桌上的杯子。
就见酒杯被他们当成了插花瓶,每个杯子里都插着几朵花。
底部的酒让这些花有的枯萎凋零,有的开的更艳,却都能看出形状。
管家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卡片,细细比对。
上面写的自然是正确答案。
其实他已经知道这二人定是过关了。
不然只要中间出了差错,他们一定会被毒死在过程中,不可能还诈尸跟他说话。
只是还是不甘心的想再看一次。
白言随他,手中还把玩着那朵玫瑰,看都没看他。
对着秦坤问:“你有什么喜欢的花吗?”
秦坤摇了摇头。
白言眼睛看向其中某几束花。
这几束秦坤之前视线逗留了会。
秦坤接话:“我只认识这些花叫什么。”
白言:“……”真是务实啊。
他将车票给了秦坤,又靠近他贴在他身边。
秦坤:“怎么了?”他抬手接过,忍不住拿手背蹭了蹭白言皱起的脸。
“这里太香了。”他感觉自己像是被腌渍的肉一样,鼻子有点受不了。
而秦坤身上则是带着点他特殊的味道。
类似于铁锈味,却又没那么重。
白言盯着他的眼睛,又看向他的怀抱。
一通暗示。
秦坤看他,想了想,将他外套的拉链拉到了最顶,把白言小半张脸遮住。
白言:……
恰在这时,管家已经检查完所有杯子中的花。
他面无人色,本就白纸似的脸上,还蒙了层灰。
“你们确实完成了任务。”管家客气而僵硬的笑着赶客,“既然拿到了车票,那就请两位客人回到你们的车厢中。”
“之前不是说,我们想再接一个任务吗?”白言不理他。
“……”管家也十分奇怪,为什么这两位这么着急送死,“如果你们想再接一个任务,那请跟我来……”
“等等。”白言,“我们接的任务,都是你发布的吗?”
“是的,尊敬的客人。”他一问问题,管家的神经立刻绷紧,总觉得这人攒着什么坏劲。
他自己也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对他们的态度跟他们刚进来时,完全不一样了。
“只能是你发布?”
“……”管家迟疑,心中的危机感越来越重,却没有办法撒谎,“不是的。”
他又紧急追加了一句:“任务都是从我们庄园发出来的。”
他在“庄园”上咬了重音。
“哦。”白言笑着说,“我们已经接了第二个任务了。”
“?”管家一时有些迷茫。
此时一直站着没有说话的秦坤突然跃起,拿起了管家放在一旁的大剪刀,朝他的脑袋就刺了过去!
管家目眦尽裂,第一时间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把剪刀已经将他的脖子一剪两半。
耳旁还传来背景音。
“就是杀了你咯。”
他的头在天上飞了个弧线,落在桌子上,与自己的身体遥遥相对之时,
管家终于大叫出声,两条法令纹仿佛要飞了起来:“你们这些野蛮人!!!”尖细的声音能刺穿众人的耳膜。
“你们这些粗鲁卑鄙……”
话还没骂完,就被白言用一旁的酒杯,十分顺手的给他塞到了嘴里。
花直堵进他的嗓子眼,酒也慢慢流了进去。
——然后从他脖子的断口处,又流了出来。
画面也是相当奇特。
看他被斩了脖子还这么有精神,白言虽不意外,但还是有点为难:“他要怎么才死?”
酒有毒是毋庸置疑的,即使管家的头没有身体,他依旧被毒到直翻白眼。
此时听到他的问话,把白言翻得更高,还一嘴意味不明的嗯嗯。
马尾辫看着,轻描淡写:“我来。”
她声音一出,管家立马安静了下来,眼神又重新有了焦距,看向了她。
先是满满的不敢置信,没一会,突然恍然大悟般,眼中满是愤恨与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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