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真没大碍了。”贾蓉看着宝珠确认道。
“解神医是这么说的。”宝珠点着小脑袋。
“我也可以作证。”瑞珠跟着插话。
“大爷,你就别让奶奶躺着了,再躺下去,人该躺傻了,都七、八天了。”瑞珠小声嘀咕,挨了贾蓉一个脑瓜崩。
既然解忧说没大碍了,贾蓉也就带着秦可卿在院里走了走。
说笑了几句,秦可卿靠在贾蓉怀里,“大爷,过几日就是会试了,里面一待又是九天,东西都要张罗起来了。”
“这交给六顺去办,不会有纰漏的,你就别劳心了,好生养着。”坐在藤椅上,贾蓉把玩着秦可卿的手说道。
“便是吃食、笔墨六顺能备好,这衣裳、褥子、鞋袜他又哪里能那么细心。”
“那是,哪里能有娘子那么妥帖。”贾蓉笑道,在秦可卿颈窝里蹭了蹭,知道不让她来,她势必不能放心。
“不能强着来。”贾蓉交代了一句。
秦可卿点头,头枕在贾蓉怀里,神情极是温柔。
离会试还有三天的时候,范承还算有良心,总算还记得自己有个学生,把贾蓉叫了过去,给他临阵磨了下刀。
“老师,这会试的主考官,你有小道消息没有?”
这天临结束,贾蓉朝范承挤眼。
“怎的,你要贿赂贿赂。”范承瞅了瞅贾蓉。
“哪能啊,这不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贾蓉嬉笑道。
范承拿起桌上的茶水,悠悠然的饮了一口,缓缓道:“不出意外,主考官应该还是谢居延。”
就如范承说的一样,会试前一日,永治帝正式下旨任命了大学士谢居延、礼部尚书谭兴温为正副主考官,另择了同考官十八人。
转眼就到了会试开考的日子,正副主考官前往释奠孔子先师。
贾蓉也由荣府出发,前往城南贡院。
和乡试一般无二,在经过一番严格的检查后,贾蓉才踏入了贡院内。
和管博易相视一笑,两人就分别去了自己的号房。
等到考生全部入场,贡院大门就落了锁,除非京城要被攻陷了,否则外界的一切都与你无关,根本传不进来。
会试也是考三场,一场三天。
第二场结束的时候,已经有数人虚脱了。
被关在小小的号房,着实不是好受的。
尤其天气尚冷,一些准备没齐全的,活活给冻病了,写着写着就晕了过去。
这一晕,可就得再等三年了。
对此,贾蓉表示同情,好在他完全不用担心这个,不是他身体抗冻,而是秦可卿准备的被褥委实暖和。
又软又厚实。
第三场考的是策问,试卷一下来,贾蓉扫了一眼题目,略思索了一下,就提笔书写了起来。
考场里很安静,只有纸张翻动和巡查人员走动的脚步声。
三场考完,交完卷,等贡院开了门,众考生就蜂拥着出了考场。
六顺、何五一早就在门口候着了,贾蓉一出来,就迎了上去。
在里面待了九天,这个时候,任哪个考生都没有饮酒作乐的心思,都是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