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银子。”
“十两啊,我平日一月的花销,也就这个数,一顿饭就给我嚯嚯了。
“心疼的老子一宿没睡,你说君悦楼老板是哪个混玩意,老子咒他生的儿子没屁-眼。”宴向一脸愤愤,丝毫没注意到贾蓉越来越黑的脸色。
“我开的,你有意见?”贾蓉拿眼瞅着宴向。
“那就难怪了。”宴向点了点头,贾蓉这个犊子玩意一向坑。
“要早知道,我那十两银子就可以免了。”
不仅十两,往后还多了个白吃白喝的场所。
“你想吃霸王餐?”贾蓉挑眉。
“霸王餐?你该不是忘了从我这里坑走的孤本。”宴向斜着贾蓉。
提到这个,贾蓉就一阵牙疼,气的。
范承挖好了坑,就等着他跳,结果,他特么还真屁颠屁颠的跳了,直接白给。
越想越气,贾蓉拍了拍屁股,走了。
在都水司有一点好,他迟到早退,甚至不来,也没人管他。
招呼六顺跟洛七,贾蓉就去了香然居。
“你不修河道,跑我这来做什么。”范承在院里煮着茶,瞧了贾蓉一眼。
“河道都让人毁了,一眼望去,全是水,还修个什么玩意。”贾蓉往椅子上一靠,抬头望天。
“我搞不定,随他们去吧,累了,他们同室操戈,凭什么我要累死累活的。”
“水患肆虐,百姓疾苦,让人看着确实不忍,但我就是一个普通人,那些个皇家子嗣都无所谓,我操着这份心,太可笑了。”
“还是好好的当我的蓉大爷,喝个小酒,听着小曲,没事去云袖阁溜达溜达,看看有没有新进什么美人,这样的日子,才叫一个美滋滋。”
“至于河道,去他妈的,老子不修了!”贾蓉嗤笑道。
“老师,这些窝心事,咱不参与了,我就好好孝敬你。”
“你要听曲,我就陪你听曲,你要饮酒,我就陪你喝上两口。”
“只要你想,弟子都给你安排的妥妥的。”贾蓉拍着胸口,一脸真诚道。
“晏向,你也不管了?”范承提着袖口,用红木勺将茶叶舀进茶壶里。
“每年他的祭日,我一定给他多烧些纸钱,绝对不会让他缺钱花。”
“不错,还挺重情重义。”范承瞥了贾蓉一眼,进了屋,再出来的时候,手上赫然拿着藤条。
“老师,你这是做甚!”
贾蓉一见这个情况,瞬间从椅子上弹起。
好好的,这老货抽什么风!
“犊子玩意,跑我面前演戏,指着从我这里捞什么?”
“就你那点心思,毛都没长齐,你以为能糊弄谁?”
“谁毛没长齐,小瞧谁呢,早晚把你的宝-贝都掏出来。”贾蓉叫嚣着,黑旋风一样冲出了范承的院子。
看着贾蓉狼狈逃窜的身影,范承把藤条随手一扔。
换成别人,他可能还真就信了。因着皇室子弟内斗,不顾百姓死活,自己辛苦修建的河道被毁,满心怨言无处申述,从而心灰意冷,自暴自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