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剐,靖澄完全可以隐藏。
可是偏偏佩戴着使臣的牌子,那可就不同了。
若是破坏了这规矩……
是,靖澄她的确不在乎戴南在这次大战中的输赢,即便输了,她回去戴南朝堂仍旧能够生存,毕竟输给墨容琛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可是若是大战中了结了使臣的性命,那将来文桑追起责任来,可就不好办了。
毕竟现下里,两军的胜败已成定局。戴南终究要被文桑拿捏的。
靖澄纠结万分,这是再好不过的折磨卓青鸾的机会了,错过最佳时辰,等墨容琛那厮反应并追过来,一切就都晚了。
纠结时,靖澄的目光忽然定在了一旁京逍的脸上,嘴角闪过了一抹狡黠的弧度。
她亲自上前,一个巴掌打在了卓青鸾的脸上,鲜明的五指印立显。
匕首抵在卓青鸾腹部,靖澄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使臣牌子,转而交给了京逍,“虽没见过你,但想来她让你陪着,是十分信任你了。我给你一个机会,回去给你们将军报信,你是此番沟通双方的使臣,我不会对你怎样。选择权在你手里,走或不走,全凭你一念之间。”
卓青鸾笑了,笑的灿然,“看来你还没傻到家。”
知道将使臣的牌子换到京逍的手里,这样一来,卓青鸾就跟使臣的身份半点不沾边了。
京逍一瞬间后背发凉,他可比靖澄想的更远……
事实上他相信,卓青鸾在偷使臣牌的时候,就已经大致料到在戴南营地时会经历什么了。
可她为什么只偷了一个牌子,而不是偷两个?
若是偷两个,那么两条性命就真的能保住吗?
靖澄终究不会放过她,所以这牌子,与其说是她拿着想要关键时候保自己性命的,不如说是给京逍准备的。
京逍俊眸闪烁,不敢相信的看向卓青鸾,果然对上了一双从容的眸子。
她太镇定了,就像是视死如归的人面对死亡时一样镇定。
她究竟在盘算着什么?她究竟打算做什么?
脑海里瞬间迸射出层出不穷的问号,还来不及反应,京逍已经被连人带牌子的往帐外推。
“我们将军给你活命的机会,你还不赶紧走?若是真正衷心于你的主子,就赶紧回去报信!”
求饶也是无用,当务之急是快点回去报信。
“现在,你的所有希望都将寄托在那个叫京逍的随从身上,这个男人长得不错,让我玩性大发,你说我若是逗一逗他,他会是什么反应?”
“靖澄,你不是睡觉都盼着能够手刃我这个仇人吗?如今我都站在你面前了,你就光打一个巴掌而已?真是太弱了。”
卓青鸾每一个字里都含满了嘲讽。
靖澄被激怒,她的头发几乎根根竖起来,“让你们打板子,都扔到脑袋后头去了?”
两个女侍从后知后觉的过来押卓青鸾,可就在准备把她押到凳子上时,忽然听到帐外的急传声音:“将军不好啦!军医部那边上报,咱们大军中有人发疫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