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傅,这边这边!往这里面走,进去就到陈老爷的房间了!”
中年妇女热络地,朝着法玄招着手。
看着眼前的情景,法玄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只见眼前的中年妇女此刻正趴在地上,不远处,还有一个小小的洞口。
是的,没错,这就是通往陈老爷房间内的一个小狗洞。
“不是……”法玄有些艰难的开口,“这位大婶儿,我们就一定要从这里走吗?难道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入口?”
闻言,中年妇女满脸抱歉,连忙解释着。
“抱歉,小师傅,老奴知道钻狗洞有损小师傅的门楣,但是夫人日夜派人守在陈老爷的房间附近,其他的地方根本就进不去。”
打量其周围的情景,法玄抬头一看,发现这城府的墙壁并不算高,便伸出手,指了指那墙。
“不必了,小僧从这里跳过去,一会儿直接在里面碰面即可。”
刷得一下,法玄纵身一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到了陈府的后院。
在他刚踏进来的那一刻,腐臭的味道便萦绕在鼻腔,久久不能散去,只能勉强屏息凝神,暂时控制住。
中年妇女走在前面带路,法玄跟在身后。
越往里边走,那恶臭的味道就愈发的浓郁,直到最后,法玄忍不住在角落里干呕。
只见中年妇女熟稔的拿出一块白布条,递给了法玄。
“抱歉小师傅,陈老爷的院子里味道有些大,可以带上这块布条,暂时缓解。”
“我们都已经习惯了,所以略有疏忽,请小师傅恕罪。”
微微挥了挥手,法玄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接过那一块布条,捂住自己的口鼻。
实在是太臭了。
连基本的呼吸都成了一种奢侈,他更加没力气去责怪别人。
吱呀一声推开门,法玄一眼就看到一个能姑且称之为人的东西躺在床上。
尽管一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法玄一看到那玩意儿的时候,终是忍不住跑出了房间。
在角落里不停干呕。
稍微调整了一会儿,法玄才缓缓走进了房间,指着床上的玩意儿,声音有些难以置信。
“这该不会……就是你提到的陈老爷吧?”
只见床上的陈老爷浑身黑泥,到处散发着恶臭,活像一个泥巴怪似的在床上蠕动着。
中年妇女的神情有些尴尬,手脚麻利的拿起一旁的白布和清水,轻轻的替床上的陈老爷,擦拭身子。
一眨眼的功夫,一盆清水就被染黑。
但中年妇女也不嫌弃,一趟又一趟,一次又一次。
忙活了好几回,床上的玩意儿总算是露出了一个人的面孔。
确实是陈老爷没错。
只不过,此时的陈老爷头发已经稀疏掉落,牙齿也一个不剩,身子更是骨瘦如柴。
皮肤也十分的轻松,简简单单的触碰,就可以把他的表皮给撕扯下来。
倘若不是鼻孔还时不时出着气,说他是个死尸都不为过。
小心翼翼的凑到陈老爷的身边,中年妇女轻声的呼唤着。
“陈老爷,陈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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