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相邦替寡人接回的楚国女人。”,楚国二字,赢驷刻意强调道。双手抱胸,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赢疾打趣道;“原来咱们君上也碰到搞不定的女人。”
张仪赞道;“君上喜欢的,自然不是一般的女人。”
“寡人喜欢她宠着她,进宫给她改名为芈月。可是她的性情也变得温柔了,不像寡人先前遇到的那般野蛮。这次寡人攻打她的母国,楚国派人来找她,而她都没有来找寡人替自己的母国求情。在寡人面前隐藏起来自己的性情,也不知道为什么。”
赢驷娓娓道来,这还是第一次跟跟别人讲述自己对一个女人的情感。
赢疾吃了一惊,原来眼前的君主赢驷,竟然也有儿女之情的困扰。他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将来芈月会成为赢驷的软肋。
张仪也感到震惊,因为秦君口中描述的芈小丫,她改名后的种种变化。都是自己不增看到的温柔。原来在强势野性的女人遇到爱人都有自己温柔如水的一面。
张仪笑了,他说;“君上勿要忧心,这是说明芈夫人爱上君上,所以才有这些变化。”
“此话怎讲”,赢驷不解。
“野马也有被驯服的时候,关键看谁驾驭。一个女人只有在爱的人面前才会展现自己最温柔的一面,更不会跟自己的爱的男人提过分的要求。”
张仪分析完后,赢驷恍然大悟,欣然一笑。脑海中回忆芈月温柔的娇媚之音,徘徊在眼前。
赢疾佩服道;“相邦大才啊,不仅能指点江山,还成了情感大师。”
“都是参通人性嘛。”张仪谦虚道。
晚上赢驷留下张仪与赢疾一道用晚膳,边吃边畅聊,赢驷将张仪视为知己。还嘱托赢疾,帮相邦留意咸阳城宗室之女,有及笄之年,一定指婚给张仪,让他在咸阳安家。
赢疾心领神会,立即道;“宗室里,正好有一位,论辈分,还是君上的堂妹,及笄之年貌美如花,配得上相邦。”张仪听到,君上不是开玩笑,当真要给自己介绍一门亲事,而且对方还是秦君的堂妹,赢氏女子。
张仪的心立刻变得忐忑了,他赶紧道;“多谢君上的美意,张仪眼下没有成家的念头。而且眼下要紧的任务不是给臣说婚事,而是张仪出使列国,促成秦国顺利称王。”
赢驷端起酒杯,向张仪致敬;“寡人遇上相邦这样的人,是秦国之性,更是寡人之性。”
当宴席结束后,赢驷派人送张仪回府休息。赢疾一直留在最后,继续与赢驷商议国事。
他说;“相邦拒绝了婚事,真是一心为国啊。”
赢驷道;“给相邦说媒这个事情,你还是要亲自办理,相邦夫人也关系到秦国国运,必须是赢氏女子。寡人才能放心的交给相邦大权,宗室也不会说三道四,这样相邦今生今世没有理由,不一心一意的留在秦国,为大秦谋划天下。就像当年君父拉拢商鞅一样,把姑姑许配给他。”
赢疾这次深刻明白了,他回家歇息前,赢驷也是派人将他送回。
夜色深沉,赢驷望着天上的明月,独自走向芈月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