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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不堪怜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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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询一桩‘奸’杀民‘女’的命案,来到山西大同府。

    瑞雪刚停,朔风凛冽。鹤翁着衣单薄,不耐寒冷,在风中瑟瑟而抖。见接应他的朋友正催马急急赶来,向他道:“我们已寻到那贼人的落脚之地。但此人极‘奸’猾,每次犯案皆不留痕迹。虽然知道必是他所为,但苦无证据,不能抓捕。还望鹤兄鼎力相助,拿下他后仔细审问,将供词坐实,然后‘交’与我们法办。若你不小心失手伤他,我们自会为你遮掩,也算为民除去一害,鹤兄以为如何?”

    鹤翁点头,接过写有凶手姓名、籍贯和犯案详细的缉捕公函,见下面未加官印,知还未呈报,叠好揣入怀中。与朋友并马来在城西一家大宅的外面,绕宅而行。见正面‘门’额匾上横书“金府”两个大字。

    朋友指着道:“这凶犯现就落脚此间,据消息说这是他姨丈家。他这姨丈也了得,买卖做得甚大,这城中开着几家钱庄和赌坊,也算是个头脸人物。如无需要,不惊动他最好。我会带兄弟在附近接应与你。”言毕扭马隐去。

    鹤翁在宅院外面驻足观看片刻,被冻得牙齿‘交’关,瑟瑟而抖。想着夜里必然更冷,若潜伏时久,怕要冻坏身体。回马向正阳大街行来,要寻家衣舖买件棉袍御寒。

    牵马走过几家,却不见什么上好的货‘色’,鹤翁甚觉泄气。

    待又进一家,看到衣架上挂的紫貂裘氅时,不禁眼前一亮。点手唤过伙计,把衣服摘下试穿,形同定做,十分合体。‘摸’那貂裘,只觉触手生温,柔滑入骨。

    鹤翁久走江湖,自然识货,知这等貂裘是可遇不可求的极品,心中爱惜,询问伙计价钱。伙计将手一伸,五指齐出,道:“五千两,不二价。”

    鹤翁本是‘精’雅人物,平素吃穿用物皆是上品。这些年虽无云婆婆在身边帮他打理,但昔日‘性’情不改。应道:“好,就五千两。”伸手向怀中‘摸’索,才发现袋中只有一张千两票面的汇兑飞票和十几两散碎银子。

    伙计从他面上尴尬表情已看出究竟,心中不快,道:“既买不起,何必要试?若掉下几根貂‘毛’,由谁来陪?”鹤翁听得不舒服,想争辩几句,却又忍住。自‘女’儿失踪至今,鹤翁轻狂放‘浪’的脾气已改掉许多,遇事多有容忍。

    正要将裘氅脱下还回,却从身后伸过一只手来拉住他。鹤翁低头看见那只纤若‘玉’雕,指涂丹蔻的莹白素手,心中猛地一震,转脸见正是云婆婆在后站立。

    云婆婆自怀中掏出五张千两银票摔在柜案之上,问伙计:“够了吗?”不等回答,转身出店。鹤翁在后急急相随。

    云婆婆停身看他,嘴‘唇’动了两下,想说什么,却又咽回。只将手一挥,止住鹤翁脚步,飞身上马,抖缰去了。

    鹤翁呆立良久,直到再望不见妻子身影,才牵马缓步而行。同时心中奇怪:云婆婆怎会到了这里?

    他却不知,云婆婆也为追查这件‘奸’杀民‘女’的案子而来。

    原来被害‘女’子中有一家其父母和云婆婆关系甚好。‘女’儿遭害,父母心如火炼,传书找到云婆婆,托她帮忙查拿凶手。

    云婆婆从来最恨此等‘淫’滥之事,又有苦主托请,焉能不管?一路跟随追查下来。那凶手也惊觉有人在侧窥视,急急赶到大同府后,立刻隐匿不出,如石入海,沉沉不见。

    云婆婆也刚从城西那所金家大宅转过,正想回客栈休息。

    策马自正阳大街上缓缓而行,抬头时惊见旁边一家衣舖前栓有一匹白马看着熟悉。正想时,胯下那马已先自奔跑起来,到了白马身边,鼻中低鸣不已,两匹白马耳鬃厮磨,好不亲热。

    原来这两匹健马皆是鹤翁‘花’重金从西域雪山之中购得的雪龙名驹,本是一雌一雄。初得时还是稚口小驹,待到成年,云婆鹤翁因爱成恨,各自殊途,两马也分东西。

    转眼八年过去,却不相忘,倒比以前还要亲密。

    云婆婆见马上披的坐垫仍是自己当年亲手所绣,金丝银线早已褪去华丽之‘色’。锦帛美缎也显破烂不堪,与赤金打造的蹬韂‘交’环甚不协调。但主人仍不舍弃,可见弥足珍爱。睹物思人,想起昔日欢愉,不禁悲从中生,有泪湿睫。

    胯下马来,走入店中,见鹤翁正在试穿一件紫貂裘氅。看他身影虽仍健硕,但背已有些弯。

    待听伙计出言不逊,以为凭鹤翁脾气必要发作计较,‘弄’不好这伙计怕要挨一顿打。却不料鹤翁只略顿身形,不言一语,便要脱衣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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