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礼台上的唐叔德见了一怔,不知这个粉嫩如珠的花儿少女是何来历,竟有这大威势,叫众多锦衣卫行此大礼?
想着必是个人物,不敢怠慢,奔下阅礼台来在银若雪面前。将嘴张了两张,却不知该怎样称呼。
银若雪先问道:“你是何人?在此作什么?”
唐叔德道:“我乃魏县县令唐叔德,请问姑娘是——”
银若雪道:“我便是朱雀营的营主,御封五龙将军的银若雪。”
唐叔德此时虽身在东厂之中,但听得‘五龙将军’之名,仍被唬得脑袋嗡地一声涨出两三圈大。
他原以为人人盛传的五龙将军皆是面黑体壮、张目呲牙的食肉饮血之士。却不想竟有一个是如此娇柔美丽的少女,倒有万分的意外。
银若雪不待他缓过神来,问道:“你不在魏县做主,到我营中干什么?”
唐叔德忙将手一张,道:“我来调你营中锦衣卫去攻打翠屏峰上的梁济寺。”
银若雪见他手中握的竟是朱雀营的调兵令牌,奇道:“你怎有此物?”
唐叔德道:“是我小婿所给。他叫我凭此令来调遣众人。”
银若雪道:“你小婿?谁是你小婿?”
唐叔德道:“他叫童牛儿,是兵部的副将。”
这一语将银若雪惊得张口瞠目怔在那里,半晌结舌问道:“童牛儿——是你小婿?他——他娶了你女儿?”
唐叔德点头道:“不错。”
银若雪疑道:“何时的事?”
唐叔德道:“也就这几日吧,在梁济寺中行的大礼。”
银若雪凝眉片刻,慢慢明白。直恼得血往上涌,双目圆睁,咬牙道:“童牛儿,看我不扒了你的牛皮。”
唐叔德见了大骇,不知这五龙将军听闻童牛儿娶下自己的女儿,为何要如此气愤。心中不悦,道:“将军和童大人是何关系?”
银若雪瞪他一眼,恨恨地道:“我——我是他老婆。”转身搬鞍牣镫,跨马扬鞭,带领营中锦衣卫去了。
唐叔德惊愣在当地,久久缓不过神来,以为自己女儿的麻烦怕是大了。
银若雪提调朱雀、白虎两营锦衣卫三百多人,另加五千名飞虎营的官军,一路浩荡,开往玉台山下。
她临来时早得云婆鹤翁指点,知道哪里伏兵最妙,将这五千多人马皆仔细安排下。
可连等了四日,也不见山上响起与童牛儿约好的攻打信号,叫银若雪好不心焦。以为童牛儿怕是遇到了天大的麻烦,或许已经被人识破,正捆绑在暗牢里;也可能早把命丧了,只剩阴魂正在南天门左近打转,准备投胎也说不定。
银若雪胡思乱想,心里懊糟到不堪,原本被唐叔德所说言语勾引起的怒火一分也不剩了,只暗暗祷告老天爷保佑童牛儿平安。
今日白天得报从梁济寺方向山路上下来大批商贾旅客、贩夫脚足等人,且都暗藏长大兵器。知必是乔装的僧人,叫众兵士好好暗伏,放他们过去。
夜里时正想念童牛儿到不可忍,思量着是否该就此发起进攻。忽听帐外兵士进来禀,说见有报信的烟花升空。
银若雪一跃而起,忙奔到帐外看,见翠屏峰上梁济寺方向接连又升起两颗,暗淡夜幕托衬下显得格外醒目。
知道必是童牛儿所放,看来他必也平安无事。喜到无措,竟有泪交睫,暗暗感激苍天亲待。
可转念又觉得不对。这几日间,一想到童牛儿或有闪失,自己竟紧张牵挂到如此不堪。似乎天也要塌,地也要陷,未来茫茫,连活着的兴致都黯淡了;刚知晓他应该无恙,立时感觉天地一新,日月灿烂,似乎前面有了无限的光明和奔头一样。
银若雪暗问自己原是任事都不挂怀,任谁都不在意的脾气,今日怎地忽然变成如此割舍不下的不爽快性格?
才知童牛儿在自己心中竟不知不觉间偷偷霸占下全部,叫自己连一分翻悔放弃的余地都无。
想着梁济寺中的僧人已兵出宝马镇,此时寺内空虚,正是攻打的最佳时机。将手中金枪一挥,命人放起三颗火红色的烟花流弹,叫在四下埋伏的众锦衣卫和飞虎营官军发起进攻。
所来的官军武艺低微,不值一提。
但朱雀、白虎二营的众锦衣卫却都是十拔九选,万里挑一的武功高手。其中更有不少人若放入江湖之中,已是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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