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诏狱里闯。
诏狱的‘门’前自然也不肯没有人站岗守卫,毕竟这里是看押要犯的重地,没人敢擅离职守,出了事谁也担待不起。雷怒海手下却麻利,只把饮光轻带,就将守卫的兵士放倒在地,叫一边看着的童牛儿暗暗惊讶他手段哦狠毒和武功的高强。
其实在东厂之中谁也没有见过雷怒海使用武功,是以从不知被传言的他是大内第一高手这件事是真是假。此时童牛儿才知道,果然不虚。二人闪身进了诏狱,顺着那条隐蔽在小‘门’后面的楼梯曲折而下,来到幽暗‘潮’湿的地下囚室。
里面值守的兵士听到动静,起身前来观看。可刚近身,已经被雷怒海的饮光撂倒。童牛儿再顾不得一切,大步就往里冲,口中高喊着:“若雪,老婆,你在哪?老公来救你了。”他跑出没几步,迎面就遇到一个守卫过来。童牛儿也不犹豫,手起刀落,把他砍倒在地,然后‘逼’在他的颈下咬牙问:“说,银若雪关押在哪里?”
那守卫早被吓得胆寒,忍着肩头的伤痛颤着声音道:“在里面,左数第二排囚室,到头就能看到了。”童牛儿曾经在这里关押过,对他们这些专‘门’靠盘剥犯人活命的早就恨之入骨。听他说完,也不客气,把长刀向里一推,结果了他的‘性’命。
童牛儿和雷怒海按照卫士所说寻到那里,果然见银若雪就倒在一堆稻草里,衣衫肮脏,披头散发,已经没有了人的模样。雷怒海看见之后眼泪立刻就下来了,忍悲道:“孩儿,爹爹来救你了。”一边说,挥饮光把锁头砍掉,将铁‘门’拉开,然后就向地上那人扑去。
童牛儿跟在他的后面,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那个趴伏在草堆里的银若雪,却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是哪里。待雷怒海劈开锁头,扑向那人时,童牛儿猛地醒悟,这个银若雪太胖了,或者说,太壮实了。童牛儿是银若雪的丈夫,时常与她亲热,自然熟悉她身体的胖瘦粗细。而雷怒海并不经常与‘女’儿见面,哪分辨得出?
童牛儿感觉有诈之后,马上向雷怒海大叫:“那不是若雪。”可还是晚了,只见地上那人猛地窜起,把在手里藏着的短刀直向已经扑到身前的雷怒海刺去。雷怒海惊觉不对,想要应变,却已经来不及,那短刀猛地刺入他的‘胸’口。
但雷怒海身手毕竟了得,左手紧紧地握住那人持刀的手腕,右手把饮光也‘插’进了他的腹下,然后拼尽最后的力气用力一划,给他来个大开膛,把里面的下水都抖落在地上。
童牛儿跟着扑进来,想要抱起雷怒海,却见他已经把双眼紧闭。将手在他鼻子下面试探,发现已经没有了呼吸。童牛儿不曾想到曾经风光一时的雷怒海竟然惨死在自己用来迫害别人的诏狱之中,说起来也算得报应吧。将他轻轻放倒,把他手里的那把锋锐匕首饮光拿过来,然后抵在地上那个还未死的人的颈下‘逼’问:“说,银若雪在哪里?我就给你个痛快的。”
那人早痛得忍挨不过,听童牛儿这么说,倒觉得高兴。断续到:“银若雪关押在,最后那间囚室里。”童牛儿将手一低,把匕首刺入他的颈下,割断气管,叫他脱离苦海,实现了自己的诺言。
最后这间囚室的‘门’是整块厚重木板打制,上面连个气窗都没有,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童牛儿加着小心,先把锁头用饮光砍落,然后一点点将‘门’推开,慢慢探头张望。见昏黑的里面有一张木榻,上面果然躺着一个人,长发披散。童牛儿虽然看不清她容貌,但认得她穿的衣服,果然就是银若雪惯穿的那件素绣襟角的长衣。
可童牛儿还是担心上当,把匕首挡在身前,一步步‘逼’近到这人的面前,低唤道:“若雪。”那人听到这一声,身体猛地一震,含‘混’不清地应道:“相公啊。”童牛儿立刻认出果然是银若雪的声音,喜出望外,扑上把她抱入怀里。银若雪立刻如孩童一般大哭起来,嘴里嘟囔道:“你怎么才来呀,看不把我想死了。”
童牛儿听得好不心酸,跟着落泪,道:“相公来晚了,该罚。相公这就带你离开这里。”童牛儿一边说,一边把银若雪负在背上,起身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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