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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公公从来只怜惜自己,所以当他听闻童牛儿只是想知道魏忠贤将被崇祯皇帝如何处置时,不禁长出一口气。
“我的好牛儿爷爷,你就为了这点小事来寻老奴我的麻烦吗?早说啊,瞧把老奴吓得这一身的冷汗。”童牛儿点头道:“不错,我就为了这个来麻烦公公,这件事你可要为我办的漂亮,身后有几万兄弟看着我呢。你要是让我丢脸,哼哼,后果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吧?”
杨公公早对童牛儿的凶狠体验多时,认识的最清楚不过,所以听他这么说,立时陪着笑脸道:“不需童大人叮嘱,老奴知道该怎么办。”童牛儿知道早已经拿捏住这个‘奸’猾又胆小的半个人,觉得心里有底,道::“好,就这么说吧。有消息立刻派人去告诉我,不要拖延。若误了我的大事,哼哼——”
杨公公忙摆手道:“童大人放心,绝对不会。你与老奴相识多年,看老奴何时误过童大人的事?就算借老奴十个豹子胆老奴也不敢啊。”童牛儿点点头,把地址告诉他,然后挥手叫停下马车,和端木蕊跳下车,大摇大摆地走掉。
杨公公望着他们渐远的身影,忍不住恼恨得牙痒。想着自己现在已经贵为皇帝身边的站殿大太监,就算在朝廷上也是个叫得响的人物。且不说那些小官小宦,就算各部的尚书一类,见了自己也要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哪个敢说个不字,给脸‘色’看?
可偏偏就这个无赖童牛儿却死死地拿捏住自己,叫自己连半分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能任他摆布,说起来真叫人恼火。
杨公公虽然不甘心,但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怕也挣扎不开童牛儿的捆绑,只能童牛儿怎样说,他便怎样做了。因为他不但惧怕童牛儿的凶狠,更惧怕他结‘交’的那一群换命死党,知道若真的把童牛儿怎样,会有不少人来找自己算账,这样的风险他不敢冒。
其实说到底,这杨公公就是个没胆‘色’的软货,欺软怕硬的废物而已。
等了二十天有余,这日童牛儿正在房里和端木蕊饮茶闲聊,听‘门’口有人禀报:“杨公公派人传信来了。”童牛儿一惊站起,和端木蕊迎到‘门’口,见来的也是个太监,生的尖嘴猴腮,虽然有五十几岁年纪,但颏下却光溜溜的。只是他穿一身平民衣饰,已经做了伪装。
童牛儿将他让到房里,请他坐下。这人却不敢,只诚惶诚恐地笑着,把双手搓个不停,口里软软地应着,可还是站在那里没有主意。最后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双手呈与童牛儿,然后就要走。好像这里是龙潭虎‘穴’一般,让他觉得害怕,怎样都呆的不安稳。
童牛儿见了心里暗笑,知道这人必是得了杨公公的警告,所以才这么胆怯。也不挽留,直接把他送出去完事。
回到屋中,童牛儿将信封撕开,‘抽’出内瓤展视,见是一张梅‘花’素笺,上面只有两行潦草墨迹。童牛儿识字有限,看这样的实在力不从心,只好递与端木蕊。端木蕊接过后瞧了片刻,也认不出几个字。童牛儿想找堂口的人给看看,转念又怕消息外泄,造成什么不方便,于是果断向端木蕊道:“走,这便回南宫山去,给众英雄报信。”
端木蕊也是这个心思。两个人便离开堂口,直接出城,策马向南宫山赶。
在路上只耽搁了三天多,两个人归心急切,都想早一天到达。端木蕊想早一天看到爹爹和剑阁众人;而童牛儿则是真心牵挂银若雪,不知道自己不在她身边,她如今怎样。
众人见他二人平安归来,都倍感欣慰,喜笑颜开,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下。童牛儿将那封信呈上,南金先生接入手里,展开从头看到尾,忍不住叫一声好。然后抬头对众人说:“魏忠贤已经被处以谪发凤阳看守祖陵。这是个苍天赐予我等的好机会,可以在途中劫杀于他,为众位英烈义士报仇雪恨。
众人听罢齐声欢呼,都觉得这是个天大的喜讯。翁九和向‘门’口的人高喝道:“传令下去,整备酒宴,好好地庆贺一番才是。”下面的人答应着去了。
童牛儿回到房里来看望银若雪,推‘门’进来后见林凤凰正坐在榻边,拉着银若雪的手和她说着什么。银若雪拥被身前,面上带着恍惚的笑容,目光直直地看着林凤凰,嘴里不知在低声嘟囔着什么。
林凤凰见童牛儿进来,忙起身叫一声“童大哥。”童牛儿点点头,道:“她好些吗?”林凤凰点头道:“若雪姐姐这段时间大见好转了,已经不那么狂躁,很安静。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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