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便是风水。”
道一道长呵呵笑着,喝了一口酒,道:“天地人,人能顶天立地,便是最好的风水。”
“师父,我懂了。争取做个顶天立地的人。”
何鸿远一边说着,一边给师父的面前的碗里夹菜。鲁旺在边上说起肖雪雁去京都发展之事,道一道长乐呵呵地道:“雁儿是做大事的人,鲁旺只要跟着她,有享不完的福。”
鲁旺道:“叔,我跟着鸿远兄弟,就是跟着肖总。”
这话师徒俩人都爱听,三人乐呵呵地举杯喝酒。何鸿远下午还要参加乡党委扩大会议,这是他当选副乡长后,首次在班子会议上亮相,可不敢带着满身酒气到场。他只是象征性地陪着师父喝了小半杯,便专心听他讲解摸骨算命和相人算命的要义。
“一身骨相,具乎面部。摸骨算命比之相人算命,其实更全面。”道一道长道,“看相观人精气神,只能测断一时气运,人之一身风骨,却能定人一生。”
“师父,我先学着测人一时气运吧。今晚就有急用呢。”何鸿远搓着手道。
“中医有望、闻、问、切之术,相人如诊病,观其色,听其言,推断其心境,定能切中要害。”道一道长言简意赅地道。
“师父,原来都是推断出来的呀。”何鸿远纳闷地道,“那你怎么整得像半仙一样,连我一时的福祸,都能推算出来?”
道一道长双目虽盲,却能奇准无比地伸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道:“你说你得罪了公安局局长,那肯定是小灾小难不断。又有周县长这样的贵人相助,自然能逢凶化吉。”
何鸿远一想,还真是这个理儿,倒是自个儿忘了常理推测,把师父给神化了。他觉得师父说得对,县公安局长陈如海的存在,对他来说就是个灾难。对方明显和阳光洗浴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一定不能放过这个搞倒对方的机会。
他向道一道长说了阳光洗浴城目前暴露出来的情况,道:“师父,我今日临时抱佛脚,向你请教相人之术,准备着今晚有大用。”
道一道长道:“相人之术,也是观人识鉴之术,对你为官也大有益处。以前老首长曾赠我曾文正公的《冰鉴术》,你去我衣柜里找出来,带回去好好研读。”
何鸿远感兴趣地问道:“师父,你还有老首长呀?”
道一道长又敲了一下他的脑瓜,道:“我那时候,生产队的队长,也算是我的首长。”
“生产队长能称之为首长吗?”
何鸿远摸着脑袋,一脸好笑的表情,进屋到衣柜里寻找书籍。
此时在阳光洗浴城,陈如海坐在洗浴城总经理唐老三的老板椅上,满脸阴寒之色,杨金泉立于他身旁,唐老三、桃红立于下首,两人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
他注视着唐老三,问道:“唐老三,你接到桃红电话的时候,她在手机里是怎么说的?”
“海哥,桃红在手机里说,场子里死了人,她让我赶快回来。”唐老三嗫喏着道,全然没有黑道大佬的嚣张气势。
“你怎么说?”
“我让她按老规矩处理。”
“然后呢?”
“然后我说我马上回来。”
“确定没提到我们公安部门任何人的名字?”
“确定。我就在仓宁那边,飞快处理完手头上的事,便开车往回赶。”
“你们的手机被监听了,以后说话注意点。”陈如海道,“幸好信息中队副队长施飞虎靠得住,向杨队汇报中队长林逢春让人监听一位叫季桃红的女人的手机,否则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桃红吓得脸色苍白,浑身打着哆嗦,道:“我怎么被警察盯上了?警察为什么监听我的手机?”
杨金泉道:“你们这儿有人在向我们局里传递消息。特么的,昨晚我就有所怀疑,我带人去鸿雁楼搞那姓何的,怎么他们早有准备,姓缪的连督察室的人,都给准备好了,还设了个局让我们钻,害得治安科陈科长栽了进去。昨晚针对姓何的行动计划,是在这儿确定的,消息只能是从这儿泄露出去。你们得立马排查清楚。”
唐老三目露凶光,双手握成拳头,狠狠击在一起,道:“把昨晚为至尊一号包间服务过的领班、服务人员全给拉到地宫里。特么的,敢吃里拔外,我找出他来,将他剥皮抽经,剁成十八块喂狗。”
桃红道:“我让孙建飞去办这事。”
她出门时,感到双腿兀自发软。她当了四年县公安局局长陈如海的小情人,以往从不把警察放在眼里,甚至连杨金泉这样年纪比大、身处重要位子的刑侦大队长,也要称她一声桃红姐。如今她真正被警察盯上,才对人民**力量表现出真正的敬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