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晚上九点多钟。
张少帅亲自等在城门边的驿站里。
两相见面,言笑晏晏寒暄了几句,张少帅又亲自送他们到私馆安顿下。
聂天擎留他一起用夜宵,又在书房喝了会儿茶。
毕竟时候不早,张少帅也没多留,约定好明日一早来接他们去帅府,就带着副官开车走了。
主卧房在二楼东边。
聂天擎上楼,推门进屋。
迎面就是一阵扑鼻香气,似幽昙夜兰,清芳惑人。
私馆洋房里,都升了地龙,屋内温暖如春。
水晶灯光线柔和如雾,令人恍惚以为进了花房。
顺手掩上门,他视线落在床上。
俞茵已经睡了,正侧身躺着,只留一盏床头灯。
偌大软床铺了墨绿绸子床褥,乌发如墨的雪白姑娘,一身的冰肌玉骨,穿件儿珍珠粉薄绸齐膝睡裙。
衣料单薄柔顺,女孩子峰峦迭起的妙曼身形,落在眼里,激的人腰背一麻。
聂天擎心窝里燥的厉害,口干舌燥,喉结上下滚动,抬手脱了军褂和衬衣,举步靠近。
想缠她。
又怕惊醒了她,人会发恼。
故而动作小心翼翼的。
磨蹭,亲吻,推高裙摆。
脖颈间又痒又刺。
俞茵迷迷糊糊意识回笼,眯眼睁开,就见一只乌黑大脑袋拱在颈窝里。
她扑哧笑了声,启唇细语。
“大帅,不行...”
话没说完。
男人浑身肌肉绷紧,黑着脸抬起头。
四目相对。
俞茵眉眼笑弯,眸子乌亮,悄声告诉他。
“刚到日子,我也没料到突然有情况。”
先头进屋沐浴,俞茵才发现小日子到了。
那一刻,她先是愣了两秒,心头蔓延开浅浅的怅然。
聂天擎看出她眼里一掠而过的怅然和失落,身上燥意莫名散淡。
他抽出手,替小姑娘整理好凌乱睡裙,搂着人吻了吻。
“这种事也急不得,儿女也随缘分不是?”
俞茵眼眸黯然,环住他窄劲腰身,脸在他胸口蹭了蹭。
“两个多月了,我还没动静。”
床笫这事,他极热衷。
夫妻感情,也如胶似漆。
起先俞茵还胸有成竹,觉得自己婚后两月,一定会有孕。
头一个月,小日子到时,俞茵没有多意外。
但第二回了,还这么准时,她多少有点惆怅。
难免就想起上辈子。
她明明成婚两月后,就有孕了。
这方面,江澄跟聂天擎这头狼人,压根儿没法比。
可为什么换了聂天擎,却反倒有了没怀上的变数?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她琢磨着,小声嘀咕:
“是不是我身体不好...?”
俞茵有点焦虑浮躁。
只有这种解释。
上辈子就是因为自己伤了身体,后面就一辈子没能怀孕。
“乱想什么?”
聂天擎无奈失笑,安抚地顺了顺她脊背。
“也兴许是先前你中那药,未能纾解,用了别的药克制,两相冲撞,对身子有些影响。”
他轻吻俞茵额发,温声哄她:
“不怕,中了毒,要给身体一段时间排解恢复,何况你原本还生嫩,急什么?”
俞茵抬眸看他,语声轻软。
“我不放心,改日找个大夫瞧瞧。”
“依你。”
聂天擎并没放在心上。
他扯了扯薄被,将怀里人裹紧了抱住。
“身子不舒适,早些睡,等过了这几天,爷再疼你。”
又开始不正经。
俞茵忍俊不禁,窝在他怀里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