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轩看着齐妙,略有些担忧的道:
“妙儿,可有什么方法能治吗?”
“治不了,胎里带的。”齐妙表示没法子,看着他们俩轻叹口气,说,“若是想要孩子,要之前要喝些汤药调理。孕期也要格外注意。”
独孤灵面红,不敢看大家伙儿。孙玉轩来到她跟前,体贴的站在她的面前,又道:
“好,那到时候你把方子开了,我跟小九不会离开京城。日后有事儿,你多多照顾她。”
齐妙听了点头,瞅着成阳王行礼一下,说:
“伯父,时间差不多了,您坐下,咱们该扎针了。”
卓然、孙玉轩等人见状,纷纷抱拳行礼,然后躬身退下。
屋子里,只剩下了齐妙、季弦、还有成阳王三人。
季弦帮忙把一旁放着的银针拿过来,成阳王配合的坐下,齐妙蹲下身子,一边下针一边告诉季弦,他下手的时候,要做什么,注意什么。
想想造化真是弄人。
前世,这张脸教她。这一世,她教这张脸。
季弦她虽然不喜欢,但那张脸她在乎。
怎么想不到穿越时间、空间,能再次见到爷爷的这张脸。这会不会就是上天的恩赐,让她能时常看一看,已尽哀思。
十二根针全都扎好,季弦缓缓点头,看着她,说:
“丫头的医术果然不俗,这种扎针治疗之术,不知你是跟谁学的?”
“自学成才。”齐妙说完起身,看着门口的人吩咐着说,“熬药。”
此刻,成阳王已经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那种溢于言表的感觉,席卷全身,他得集中心神强忍着。
季弦见差不多了,起身退出了屋子。
齐妙重新坐回椅子,静静地陪着。
夜,已经深了。
独孤寒还没有出现,也不知道是回来了在寒啸居等她,还是仍旧在宫里。
半个时辰后,房门推开,药碗送了进来。
齐妙接过,来到跟前,小心的喂着。
成阳王一边喝药,一边看着她,轻叹口气,道:
“丫头,有个事儿本王想问问你。”
齐妙颔首,一边喂药一边说:
“伯父请讲。”
“是这样的,孙玉轩的父亲孙正阳陷害你生父,可本王看到你对他竟没有隔阂,这是为什么?”
面对成阳王的问话,齐妙耸肩一下,不在意的说:
“他爹是他爹,他是他。父债子偿的道理,根本没有任何依据。谁做的就是谁做的,凭什么要让人家儿子来偿还呢?”
“可这是亘古不变的规矩,而且你们之间还有杀父之仇啊!”
齐妙把最后一勺中药喂进他的嘴里,随后放下药碗,淡淡的道:
“都是第一次做人,长辈做的好,固然敬重。长辈做的不好,为什么要迁就。就像孙玉轩,他爹做事他不知情,为什么要责怪到他的身上呢?”
成阳王对她这句“都是第一次做人”,听得有些新鲜。
“呵呵……”轻笑两声,随后看着她点点头,道:
“丫头,你果然不一样,本王放心了。”
这一次说的“放心”,让齐妙有些莫名。貌似……不是她理解的意思吧!
齐妙深吸口气,见时辰差不多了,把他手上的针拔掉。
素手揉捏着成阳王的穴道,轻柔的揉捏帮他缓解。
“丫头,本王倒是等不及让你过门了。”
齐妙抬头,看着他撇嘴一下,说:
“那您还是别着急了。我过门,您的饮食就不会像现在这么丰盛了。”
成阳王听到这话顿了一下,随后忙不迭的点头,道:
“那还是再等等吧。”
齐妙一直都主张让成阳王吃的素一些,不过这人的性子,就跟军营里的当兵人一般,吃肉、喝酒、洒脱、豪放。
有幸在后花园的凉亭处看到他跟一个人坐在那里,一人一坛子酒,一人一只烧鸡。
她当时很想上去阻止,但却被独孤寒拽住了。因为他说,那天是齐景阳的生辰。
说来惭愧,她这个做女儿的,都不知道父亲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丫头,丫头,想什么呢?”
齐妙缓过神来,看着成阳王纳闷的样子,忙摇头,说:
“没什么,就是……有点儿困了。”
能不困嘛,从吃完晚饭开始折腾,一直折腾到现在。
成阳王看着她,略有些心疼的摆摆手,道:
“回去休息吧,好好睡一觉,明儿又是一个大晴天。”
“是。”齐妙侧身行礼,迈步离开了朱南苑。
成阳王站在那里,等她走后,淡淡的说:
“凌狼,你觉不觉得……她很像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