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骨子里,流的是你的血?”
屋内三个人,谁都没想到独孤寒会突然出现。更没想到,他居然都听到了。
独孤靖涵面如死灰,凌狼更是不安的看着独孤寒。
唯有独孤靖阳,满脸得意,看着独孤寒,拿捏腔调的说:
“文彧,这你还不懂吗?你不是朕皇弟的儿子,而是……朕的儿子。”
“你胡说——”
独孤寒激动,狠狠甩开他,然后怒吼着道:
“本世子才不是你的儿子,我是我父王独孤靖涵的孩儿,我是独孤靖涵的孩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独孤靖阳继续放声大笑,随后看着他,轻叹口气,说:
“是不是、不是你说了算,朕也说了不算,你要好好问问你的好父王,知道吗?”
说教的态度,让人很不爽。不过……独孤靖阳根本不在乎。咂舌一下看着他,继续说:
“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你父王的名讳你会用。虽然不是一个字,但这在皇室规矩里,不应该出现吧。”
“寒”,“涵”。
字不一样,音一样。
东陵王朝规矩多,给孩子取名时必须要避忌长辈的名讳。
当今皇帝名叫独孤靖阳,所以老百姓取名,就要避讳“阳”字。
想当初齐景阳、孙正阳在他继承皇位之后,都打算改名。是独孤靖阳说的,他们是兄弟,不分彼此,不用忌讳。
这就成功的让齐景阳对他,死心塌地,直到满门被灭,仍旧不悔。
独孤靖涵的封号成阳王,也是独孤靖阳耍的心机。用自己的名讳给胞弟封王,在外人看来,他们兄弟俩的感情,好到极致。
独孤寒幼年曾经过父亲,为何自己的名字跟父亲的一样。
但那个时候,独孤靖涵告诉他,因为他是他的孩儿,他的名字,他儿子可以用。
这表示他们父子同脉、同心、同命。
当时,他听到这话之后觉得好骄傲。
可是今日……
独孤靖阳看着独孤寒一脸复杂的表情,重新坐直身子,看着面如死灰的独孤靖涵,蔑笑一下,说:
“皇位,你争不过朕。女人,你争不过朕。如今就连这儿子,都是朕的。皇弟啊,你告诉告诉朕,这一生你除了给朕做了笑话,还有什么是你自己的?哈哈……哈哈哈……”
被囚这么久,今日他最为开心。
原本,她下嫁于胞弟,让他愤恨,怨怼。
如今看来,那个女人不过如此,不仍旧爱他爱的死心塌地?
一脸轻笑,一脸得意,一脸自在。
凌狼看着这样的独孤靖阳,咬着后槽牙,愤恨的说:
“当年小姐眼瞎,居然看上了你这样的伪君子。独孤靖阳,你枉为人!”
“哈哈……朕枉为人?凌狼,别再那儿自以为是了。自古帝王多薄情。她让朕只有她一个女子,她凭什么啊!就凭齐景阳是她哥吗?”
“难道不应该吗?”
从独孤寒进屋到现在,一直没说话的独孤靖涵,终于开口了。
一脸坦然的看着坐在主位的人,重重叹口气,说:
“独孤靖阳,齐景阳保你坐皇位,助你开疆土,替你守边疆。他那么一个亲妹妹,你不该对她如此吗?”
“哈哈……哈哈哈……”
笑过之后,独孤靖阳重重打了个“唉”声,摇摇头,道:
“老三啊老三,你这自以为是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啊!朕是君主,注定后宫要佳丽三千、平衡前朝。你让朕因为区区一个齐梦婵,你觉得可能吗?”
“的确,这事儿对你来说,的确不可能。”独孤靖涵揶揄的摇头。
独孤靖阳蹙眉。他最看不惯得,就是胞弟一脸无所谓、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
怒火中烧的看着他,狠狠地伸手指着,说:
“独孤靖涵,事儿不到你身上,别在那说风凉话。当初。若你坐皇位,你也会如同朕一样,不可能专宠于她。”
“你错了。”独孤靖涵冷笑,轻蔑的开口说道,“我不是你,所以当初只要婵儿爱的是我,我会为她专房专宠,此生都只有她一个女人。”
“哈哈……哈哈哈……”
独孤靖阳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放纵的笑着。
“大话谁都会说,专房专宠,呸——”
这一刻,独孤靖阳根本就不是东陵王朝的君主,反而像……市井泼妇。
独孤靖涵失望的摇摇头,重重叹口气,说:
“皇兄,你自己好好想想,你继位二十余年,你为东陵做过什么?你放纵长子独孤楠横行霸道。你放任那些贪官鱼肉百姓。”
“你为了一个行宫,不惜劳民伤财,苛捐杂税。你自己说说,你配坐这个皇位吗?”独孤靖涵淡定的质问,字字珠玑。
“那又如何?朕是皇长子,朕理应坐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