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身后,是李子台跟赵睿达。
两个人来到跟前,冲曹氏抱拳行礼,略有些兴奋的说:
“伯母大喜,姑爷中了,二甲第一,进士出身,进翰林院编撰库书。”
“真的?!”
曹氏听到李子台的话,惊呼出声。
李嬷嬷把汤盅都盖上盖儿,急急忙忙走出来,追问着:
“咋样咋样,啥啊?中了啥?”
曹氏高兴的不行,一个劲儿的抓着李嬷嬷的手,激动地热泪盈眶说不出来。李紫玫再旁见了,轻笑着说:
“李姨母,芳姐儿当家的中了进士,留在京城在翰林院编撰库书。”
“哎哟哟,大喜啊大喜啊!”李嬷嬷也很激动。
如今,她也算这府里的人,这样大的喜事儿,她也觉得与有荣焉。
赵睿达看着他们高兴的样子,忙开口提醒着说:
“婶子,叔儿刚才说了,让您这边安排一下,等芳儿女婿回来,就要去祠堂叩拜。”
“对对对,这是正事儿,正事儿。”曹氏说着,忙让管家去张罗。
虽然不是什么状元、探花,留在京城做官,那就相当不错了。
等把芳儿再接过来,二哥一家也过来,那才是圆满,圆满啊!
曹氏高兴之余瞅着他们身后,纳闷的问着:
“咋还没回来?不是都中了、放榜了吗?”
李子台闻言点头,看着她解释着说:
“伯母放心,再有半个时辰就回来了。一甲三元游街,进士出身的也要跟着去。梁伯父一直都跟着,等完事儿就带他回来了。”
“哦,这样啊。”曹氏松了口气,看着大家伙儿笑呵呵地说,“没外人,中午咱们一桌吃,就像在七家屯似的。”
大家伙儿自然没有异议,这么好的事情,都想在一起热闹热闹。
李嬷嬷张罗让婆子们开始摆饭,正如李子台所说,半个时辰之后梁安带着卢长东回来了。
李子台一直在梁安面前毕恭毕敬,不过这会儿,倒是笑眯眯的凑过去,看着卢长东揶揄的道:
“怎么样,吓着了吧。”
卢长东这会儿还惊魂未定呢。听到这话狠狠打了个激灵,说:
“太……太吓人了。都说了有家室,怎么还能抢呢?”
“抢什么啊?”曹氏纳闷的问着。
李紫玫抿唇轻笑,挽着她的胳膊先去了饭厅,边走边说:
“伯母有所不知,这是京城的规矩。昨天听我大哥说游街结束,有会抢亲一说。就是谁家有云英未嫁的女儿,若是游街的人没有家世,都可以抢。”
“一个习俗,做不得真,就是热闹热闹,开开玩笑罢了。伯父一直跟着芳姐儿女婿,估计也怕旁人把这侄女婿抢走了吧。”
曹氏跟李嬷嬷听到这话,纷纷蹙眉,随后无语的摇摇头,道:
“还有这么开玩笑的,真是太……不成体统了。”
“哈哈……”李紫玫笑出声,瞅着曹氏一本正经的道,“伯母如今越来越像大户人家的夫人了呢!”
“你啊,就知道哄我开心。对了,妙儿可有来信过吗?”
“就前阵子那一封,不是说最后了嘛,如今日照也投降了,还给那么多东西,应该很快就回来了。”李紫玫笑呵呵地说着。
家里喜事太多,一桩桩,一件件,应接不暇。
李紫玫虽没有过门,也把自己看成了梁家人。如今,梁汉松也学认字了,还破天荒的给她写了一封信。不过这事儿,她谁都没说。
字一般,那份心最重要!
梁安带着卢长东去祠堂祭拜、报喜。
京城的主街,仍旧热闹非凡。一处三层楼阁的酒楼,一人端着酒杯看着楼下,微眯了眼睛。
“白爷,卢长东已经被梁安带走,梁府刚刚放过鞭炮。”
白爷闻言放下酒杯,起身站在窗前,淡淡的说:
“白洪兴就那么废了,是吗?”
“回白爷的话,昨天就已经上路了。这会儿怕是出了京城管辖地,一路向北走呢。”
“少爷还没消息吗?”
“回白爷的话,还没有。少爷追查蓝金,如今人在西南边境那边,日照方面的偷袭,就是少爷帮着策划。虽然没有成功,倒也让西南军队损失惨重。”
白爷听了点头,深吸口气,又说:
“虎爪宗的宗主继续追查,查到了就把人按下,别再让他跑了。”
“是,白爷。您放心,百里银尘亲自追他,不可能有事儿的。”
轰——
白爷一听这话,“猛”地扭头,看着那人清冷的问:
“谁让百里银尘去的?”
那人怔了一下,随后木讷的瞅着他,回答:
“白爷,不是您……”
“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