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你跟我父皇说声,异陷天毁了,让他放心下令。就让梁汉森去,父皇会懂得。”
“这个……”凌狼有些欲言又止。
独孤寒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冷“哼”一声,说:
“即便派了别人,他们也得对梁家说三道四,倒不如就直接让他去。即领了功,也不枉那帮人说上一嘴。”
“是,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回去复命。”凌狼说完,抱拳行礼,转身快走离开。
安排梁汉森去“剿灭”幽冥谷,无非就是再给他来一个锦上添花。
此次西南战役他一直都奔走在刀尖儿,于情于理他都能在军营中混出头来。至于梁家汉松,一直跟在他身边,论功行赏也会有个不错的前程。
不过他不能安于这些,毕竟齐妙日后的身份不容小觑,若是没有强大的娘家做后盾,难保不被有心人拉下来。
他得防患于未然,不能给某些人可乘之机!
要说独孤寒对齐妙的筹谋,绝对不一般。
从大到小,从粗略到细致。
他都要事事尽心,事事在意,事事忧心。
离仙阳山最近的镇子叫落霞针。
据说每天的晚霞十分好看,故而的名。
来到驿站,管事恭敬地把他请到二楼,边走边说:
“贵客,已经找了德济堂的郎中,还有咱们镇上最有名的土郎中。那位爷儿不会有事儿的,一定不会有事儿。”
独孤寒闻言蹙眉,一言不发。来到门口时,手放在门板上,清冷的说:
“他自然不会有事儿。”
推门进屋,当着管事的面前把门关上,态度十分冷淡。
那名管事闻言诧异,仔细琢磨了一下,最后一巴掌拍了下自己的额头。
真是不会说话啊,里面那位什么身份不清楚,但是那牌子他可认得。
拿得起那个牌子的,自然不是寻常人,他刚刚还大言不惭的强调,强调什么呢!
唉!
……
独孤寒推门进屋,流虹正在运动给梁安疗伤。两个郎中加上齐妙,都站在一旁等着。
病理、外伤他们都能治,这种由内力损伤内脏的病,他们可是无能为力。
主要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齐妙满脸担忧的看着床铺。即便流虹再三保证,父亲的伤对他来说不是问题,可她还是心里没底。
肩头传来温热,长舒口气靠在他的怀里,喃喃说着:
“这种内伤……我真的是无能为力。”
“乖,术业有专攻。你什么都会就不是郎中是神仙了。”独孤寒说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流虹。
见他面上很平静,心里的石头也落了下来。
想来也应该没事儿,梁安身体好,武功好,底子强。
这点伤……
应该不在话下。
冲白润使了个眼色,后者走过来,把那两位郎中送走了。
有齐妙一个在这儿足够,内伤治好,静养、喝些补药,这些完全齐妙就可以做到。
要了两间房子,本来打算让独孤寒跟齐妙下去休息,只是这齐妙担心父亲,说什么都不走。
一直熬到子时末,流虹收手,略有些疲惫的冲她点点头,说:
“放心吧家主,三爷没事儿了。”
“呼——”
齐妙长长的舒了口气,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她,瞬间往下堆。
提着的那股劲儿放松之后,身体也随之软趴趴的。
还好独孤寒一直在身边,不然这一下肯定得摔个好歹。
白润走过来,抱拳行礼,说:
“主子,家主,隔壁的屋子收拾出来了。您们……过去休息吧。三爷这边有我跟流虹,不会有事儿的。”
齐妙很想拒绝,毕竟流虹耗费了那么多的真气、内力。
独孤寒揽着她的肩膀,点点头、开口说:
“那就这么安排。让厨房给流虹备些补汤喝。三爷醒了,弄些鸡肉粥给他,亮天之后你让人去仙阳山,把这事儿说一下。”
“是,殿下。”白润恭顺应下。
独孤寒拉着齐妙,不由分说的把她带离了屋子。
小妮子有些不理解,回到屋子之后,有点儿激动的说:
“文彧,我不困。现在我爹还昏睡着,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啊。”
独孤寒瞅着她,把人拽到床边坐下,轻声地解释说:
“傻不傻,这会儿你就是陪在身边也于事无补。明日……不对,是今天。下午申时大军会到仙阳山,按照脚程后天就能到达京城。”
“那个时候伯父应该醒了。起先我是决定在这儿把伤养好了再回去。可是在外面终究不方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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