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公公听到这话,不禁微微蹙眉。一脸严肃,好像有什么事儿一般。
梁安跟卢长东都看到了,二人谁也没说话。
好一会儿,传旨公公放下茶杯,扭头看着梁安,说:
“梁大人啊,若是这般情况……郡主跟殿下的婚事,怕还要再等等。”
梁安不解,圣旨都下了,怎么还能再等等!卢长东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抱拳拱手,说:
“公公,这事儿应该不至于吧。二妹是梁家养女,不必守孝。”
“话虽如此,就怕那些人用‘孝道’压制郡主啊。”传旨公公语重心长的说着。
梁安恍然大悟,随后起身,恭敬地抱拳行礼,开口说:
“多谢公公提醒,梁某感激不尽。”
“梁大人客气了。”传旨公公还礼,随后看着他又说,“小的还要回宫复命,就不多呆了。梁大人,告辞。”
“公公慢走。”梁安跟卢长东亲自把人送出府,显得十分尊重。
景珍阁正房内,管家宋福正跟曹氏报账。
梁汉森、齐妙的赏赐,分别、单独立了账簿。梁安夫妻俩的赏赐,仍旧算作公中。
曹氏看着三本账簿,儿子、女儿的很清晰,唯独他们夫妻俩的比较杂乱。
有进、有出,还有别庄那边的账目,全都拢在了一起,得仔细对下。
屋门推开,李嬷嬷一个人走进来。曹氏抬头看下,随后低头一边对账、一边问:
“姐怎么来了。恒哥儿呢?睡了?”
李嬷嬷来到跟前坐下,边倒茶边说:
“没有,跟妙儿、兰儿他们在凉亭子里玩呢。”
“哦。”曹氏快速的把最后一点账对完,这才合上账簿,看着宋福点点头,说,“就先这样,至于冬月小姐的嫁妆,就按照我之前说的做。”
“是,夫人。”宋福应完,冲李嬷嬷微微颔首,转身出去了。
屋子里,剩下曹氏跟李嬷嬷,二人互看一眼,都长舒口气。
这场大戏,就算开幕了,至于怎么往下演,还得顺其自然……
……
梁安家的这一次封赏,在京城引起了不小的热潮。
先不说梁汉森、梁汉松兄弟俩,就是齐妙这个婚期定下的日子,足以让人品头论足良久。
嫁的是谁啊,那可是当今太子爷,未来可就是……
梁府是什么身份,不久的将来那便是国母的娘家啊!
多少人想巴结都巴结不来的,何不趁此机会,赶紧送礼、贺喜。
奈何梁家一律没(mei)收,直接闭门谢客。
这热度没还没来得及退,七月十三这天的一大早,京城内外再次开了锅。
各个路口,各处拐弯,到处都贴着皇榜告示。
不管告示上内容是什么,如此大张旗鼓,必然是朝廷方面要有大动作。
一大早,遛弯儿的老百姓就都聚集在告示前,对这皇榜大眼瞪小眼。
有默念的,也有不认字,到处问的。
最后,终于有个好心认字的人,就在人群中,大声的把告示内容读出来,以便大家都知晓。
“西南边境大获全胜,此次参与的军队整改,赐‘天狼大队’称号,隶属于皇室亲卫,交由太子殿下管辖……西南军妓此次在战役中获胜中出力,故而……”
皇榜内容总结一下,一共几条:
一,重新立“天狼大队”。齐景阳一家自从平反,原来的战队番号没有。如今趁着这个机会,将原来撤销的番号重立,也算告慰定北将军的在天之灵;
二,天狼大队由太子独孤寒管辖,不用归于兵部;
三,由于此次战役伤兵医治及时,所以曾经出过力的军妓,都将功折罪,还予自由身;
四……
一条一条的内容,虽然跟老百姓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可听着就觉得不一样。原本打胜仗就很让人高兴,如今又是赐称号,又是昭告天下,怎能让人不激动、不高兴!
皇陵方向,独孤靖阳打扫完地面,照例牵着小儿子独孤林给皇陵墓碑擦灰。
离开皇宫没多久,他便要求把小儿子带在身边。
皇后、妃嫔已经顾不上了,更何况他也没怎么爱那些女人;
腿脚不便的二儿子独孤榆,当日为了救他被人害死;
至于大儿子独孤楠,到现在都音讯全无,是生、是死尤未可知;
宫里就剩下一个老四独孤杋,之所以把他留下,就是告诉胞弟跟那个儿子,他无心在争皇位。
在他稍信回宫的第二天下午,小儿子就送过来。爷俩作伴,也算独孤靖涵能为他做的最后一点事情。
再多,即便有心,也会有人拦阻。
今日张贴皇榜的事情,独孤靖阳已经做的了。
除了觉得脸热,旁的没有。
当年,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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