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奴婢说,奴婢马上更正。”
齐妙闻言蹙眉,瞅着镜子里的自己,想着曾经电视里演的桥段,眉骨轻挑,道:
“很不错。出自你的手,但凡哪里不合规矩,也都能找到你。”
宫女闻言怔了一下,随后双膝跪地,继续恭敬的道:
“郡主说的是。但凡哪里不对,都是奴婢的错。”
齐妙看着铜镜里跪着、浑身哆嗦的人,突然有种“小人之心”的感觉。单手托腮,撇嘴着说:
“你快起来吧。我这里缺点儿,你给上下粉。”
“是,郡主。”宫女起身,忙走上前,拿着粉扑小心的拍着。
齐妙近距离的看着宫女,倒是对她十分满意。
守规矩、懂进退、本本分分。
“你叫什么名字?”齐妙轻声的问着。
宫女顿了一下,随后继续上粉的说:
“回郡主的话,奴婢进宫之后名叫水绿,跟奴婢同期的都是‘水’字辈。”
齐妙闻言缓缓点头,“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水绿,名字倒也雅致。
“水绿姐,刚才殿下让人把这套衣服送过来,说是让郡主换上的。”跟着一起过来伺候的丫头,边走边说。
水绿看着那衣服,点点头,道:
“青禾,你把衣服放在屏风后面,一会儿伺候郡主更衣。”
“知道了。”
水绿,青禾。名字还挺有画意。
齐妙起身,跟着来到屏风后面换衣服。
八月的京城,仍旧闷热。这要是在辽东,断不能穿如此轻薄料子的衣服,会冷。
水粉色的衣衫,腰间丝线绣的衣带,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情不自禁上扬嘴角。
果然人瘦了,穿什么都好看。
胖子都是潜力股,这句话是没问题的。若前世她也有这般身材,怕会被人追吧,应该也是抢手货吧。
呃……
膨胀了,膨胀了!
水绿蹲下身子整理裙摆,青禾看着齐妙眼前一亮,略微有些大胆的道:
“郡主,您现在……可真好看。”
齐妙瞅着有些花痴的青禾,故作严肃的问:
“就现在好看?刚才不好看吗?”
“奴婢该死,请郡主恕罪。啪——啪——啪——”
青禾“猛”地跪在地上,伸手就甩上了耳光。
齐妙都傻了,她本就是玩笑话,没想到……
赶紧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儿,蹙眉一下,道:
“你这是作甚,我说什么了吗?赶紧起来,我没怪你。”
青禾不仅没起来,反而慌乱摇头,浑身哆嗦,好似受了多大委屈般的道:
“郡主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还请郡主饶命。奴婢真不是有心的,奴婢……”
“这是怎么了?”独孤寒背着手,从外面走进来。
水绿扭头看着青禾,缓缓摇头,并没有出声。
齐妙瞅着蹙眉,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但却没有说话,更没有动。就站在那里,看那个叫青禾的表演。
“殿下,殿下饶命,青禾有罪,青禾言语冒犯了郡主,青禾有罪。啪——啪——啪——”
说完,继续打起耳光。
同样的戏码演两次,就只能说这人心思不单纯了。
齐妙看了一眼仍旧给自己整理裙摆的水绿,就跟没她什么事儿一般,老老实实的做事。
这跟刚才吩咐青禾拿衣服来屏风后的她,简直判若两人。也不知是明哲保身,还是藏着什么后招。
齐妙看了一眼独孤寒,并没打算为自己辩解。
独孤寒也只是瞟了她一眼,随后低头看着跪着扇自己的青禾,道:
“先别忙着动手,告诉本宫,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青禾闻言停手,声泪俱下的用衣袖擦脸,恭敬地在地上磕头,起身说:
“回太子殿下的话,刚刚郡主更衣,奴婢见郡主很漂亮,就由衷的说了一句‘郡主现在很美’。郡主反问奴婢,说‘只是现在美吗’,奴婢……奴婢……”
青禾抽泣,刚刚有些止住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后面的话也没有说。
当然,后面就没有了。
可她这么一演戏,反倒让人觉得有什么一般。
齐妙由衷佩服,佩服眼前这个演戏的青禾。她要是在现代,这个岁数靠戏剧学院,那绝对专业课门门第一啊!
啧啧啧……
牛皮!
独孤寒看着梨花带雨的青禾,等了半天见她仍旧没再说什么,不禁蹙眉清冷的问:
“讲完了?郡主问你的时候,你回答什么了?”
“奴婢……奴婢……”青禾木讷,仰头看着独孤寒眨了下眼睛,顿时眼泪滑落。
那个美感,我见犹怜。
独孤寒睨着她,青禾见他眼神不对,浑身哆嗦,忙不迭再次磕头、求饶的说:
“殿下饶命,奴婢再也不敢冒犯郡主,再也……”
“给皇上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