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在西南军营,有几次她是被独孤寒抱回他帐篷睡得,就想让她睡得舒服一些。
低头把玩着手指,好一会儿才缓缓点头,小声的说:
“我们俩一直都挺好。”
梁汉森没说话,手指轻敲着椅子扶手,淡淡的继续道:
“妙儿,你不该跟我说点儿什么吗?”
时隔两年,终于梁汉森还是提及了旧事。
齐妙轻轻点头,算作回答,但却没有马上说话。就那么低头坐着,宛如做错事了的孩子一般。
梁汉森也不着急,就坐在那里等,等这个一直被疼在手心里的妹妹,坦白!
夜深人静,书房内也安静不少。齐妙站起身,大着胆子来到梁汉森身边的位置坐下,轻声地说:
“我跟他……就像哥哥知道的那样。当年,梨香园之后给他解了毒。后来不知道他怎么会回事儿,就一直粘上来。白淼也是他安排过来的,只可惜……”
“因为那次我的鲁莽,她被暴露,直接丧了命。后来我也知道该跟哥哥说……然后接着就来了京城……再来就是去西南战场。我……我是挺喜欢他的,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故事挺长,梁汉森早就知道了前因后果,只不过……还想再让她说一下。
毕竟,他是她哥哥。
见到妹妹如此没出息的样子,摇摇头,轻叹口气,说:
“既然喜欢就好好的,别任性。我刚才在侯爷那里听了一些关于你的话,那些都是你说的吗?”
“什么啊?”齐妙反问。
没头没脑的问题,她还真不敢冒然回答。
梁汉森端起茶杯喝了口,放下的时候斜眼瞅她,沉稳的道:
“人人平等,祸不及妻儿,一人做事一人当……”
“我……”
齐妙语塞,随后点点头承认了。就在梁汉森要扬手打她的时候,忙不迭开口为自己辩解着说:
“哥,我那……我那是逼不得已。柳巧她们几个你都见到了,她们有什么错嘛。因为家里受了连累,进而沦落这个地步。”
“战场上,人家可没少出力。如果没有她们这些人,伤兵怎么可能会好的那么快。更何况……连小卒子都得到了封赏,她们不该有自由身?”
面对振振有词的妹妹,梁汉森是真想一巴掌拍晕她,省的在这强词夺理。
重重叹口气缓解,可还是觉得不解气,直接伸手捏住她的脸颊,稍微用点儿力,说:
“臭丫头,都是你的理。你也不想想,这话是你该说的吗?东陵自建朝至今,上百、上千年了,你认为光凭你一人之词,就能改了律法?”
齐妙吃痛的咧嘴,使劲儿拍开哥哥的手,道:
“我啥时候说我想改律法了。我就是想让柳巧他们恢复自由身,不得已才那么说的。”
说到这儿,齐妙起身,装出在屋里踱步的样子。
开玩笑,再跟他坐在一起,这脸还要不要了。
现在还疼呢!
梁汉森又岂能不清楚她的意图,看着她来回踱步,继续开口说:
“妙儿,你不小了。有些事情你该明白怎么说才对。侯爷只是说了个大概,可这大概足以让所有人把你当成靶子啊!”
齐妙心知他是为她好,停下脚步转头看他,想了一下才回答道:
“哥,我先给您个心理准备,明儿御书房内……我可能会跟那几个老家伙辩解辩解。你放心,文彧跟皇上都站在我这边,不会有事儿的。”
“妙儿啊!”梁汉森起身,快步来到她跟前,双手握着她的肩头,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别折腾了,不少人想把你拉下来呢。”
“既然你喜欢殿下,就安安分分做他的太妃,你只是个女人,不需要冲锋陷阵,明白吗?”
齐妙闻言摇头,看着苦口婆心的哥哥,重重叹口气,道:
“哥,你必须承认,西南边境这次仗如果没有我,你们的伤亡率不可能这么低。”
“我知道,可是……”
“所以我有权利说话。”齐妙坚定的看着他,一步不退的继续说,“哥,伯父登基不到一年,做了多少事情,顶了多大压力,咱们俩心里清楚。”
“在军营的那个晚上,文彧跟咱们说了什么,你不可能忘了。当时你说hi怎么说的,现在呢?难道说哥现在……想要求稳了吗?”
“我没有。”梁汉森一脸严肃,看着齐妙沉稳的继续说,“我从来都不安于现状,为的就是让你日后有个靠山,爹娘有个安稳的晚年。”
“这些事情不该你来说,而是我来做,你懂吗?明日,我会说,你歇着。”护妹心切,梁汉森自然不能让妹子冒尖儿。
齐妙听了高兴,双手环住梁汉森的脖子,抱一下、松手,笑眯眯的说:
“哥放心,明儿你陪我吆喝。我说不过那几个老家伙,你再帮忙。”
“好,不许冒进。”
“知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