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谁惹你了?”
满脸墨色的独孤寒出现,让齐妙有些诧异。
他们俩每天相处的时间不多,他很少把情绪带过来,今儿如此反常,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儿。
走上前,自然地伸手挽着他的胳膊,把人带到椅子前,一起坐下之后,又说:
“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还闷闷不乐?饿了吧,先吃东西,吃完再说。”
按照齐妙以往的经验,基本只要这么说了,独孤寒都会告诉她。
但是今日却没有。
不仅没回答,反而真的拿起勺子,舀颗馄饨放在嘴边吹,随后送进嘴里。
咀嚼、咽下、再舀一颗。
齐妙虽然诧异,但却没有逼问。
反正早说晚说他都得说,不必急在这一时。
看开之后,小妮子贤惠的坐在一旁,一会儿帮他倒水,一会儿起身整理床铺。
再不然出去打盆温水放着,等他吃完洗漱用。
见他快吃完了,齐妙起身去到屏风后面试水温。
打回来这么久了,估计水都快凉了。
就在要端盆出去的时候,独孤寒从后面抱住了她。把脸埋在她的脖颈处,闷闷的道:
“南越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嗯。”齐妙颔首,没有转身。
腰上再次勒紧,小妮子稍微有些蹙眉,倒也没有阻止,仍旧让他搂着。
“我不是故意瞒你,就是不想你过去罢了。到底是疫情,万一染上就不好了。”独孤寒轻声的解释。
齐妙自然明白,“嗯”了一声点点头,素手附在他的手上,道:
“我知道你的想法。如果易地而处,我也不想你去的。咱们出发点都一样,我懂!”
独孤寒满足,再次搂紧她,不说话了。
齐妙以为事情结束,轻轻拍他手背两下,说:
“水凉了,我去给你换一盆。”
“不用,让我抱会儿。还有事儿得跟你说。”
独孤寒不依的继续抱着。闻着她身上特有的馨香,好一会儿才继续又说:
“季老去南越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今日父皇身边的人传来消息,说是季老失去了联系。”
轰——
齐妙终于从他怀里转身,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失去联系是什么意思?人找不到了,还是……”
“自然是找不到了。”独孤寒老实的点头。无奈的绕过她,掬水洗脸。
齐妙想要阻止,独孤寒却不在意的摇摇头,说:
“水不凉,能用。跟西南那边用的相比,这个好很多。”
齐妙听了不再坚持,等他洗完脸之后将帕子地给他。
擦过脸的独孤寒,把帕子稍微用劲儿的摔在盆里,顿时溅出了水花。
齐妙察觉他的状态不对,抿唇没说话。这个时候还是不要问了,应该对他来说很棘手。
伸手打算端水盆出去,不想独孤寒“猛”地转身,伸手把她扯进了怀里,咬牙切齿的道:
“季老走之前跟父皇说……说……说……”
三个“说”,一个比一个声音大。齐妙见他半天也说不出来,帮着补充道:
“说他若有个什么不测,让你们照顾卓艺璇?”
“你知道?!”独孤寒惊呼。
他没想到齐妙竟然能猜到,而且猜的精准无比。
小妮子看着有些惊慌失措的独孤寒,撇嘴一下,道:
“我不是知道,是猜到了。”
真的没想到,电视里的桥段,居然在这出现了。
瞅着独孤寒一脸吃瘪的样子顿时觉得可笑,放弃收拾水盆,耸耸肩拉着他回到床边坐下。
独孤寒刚一坐下,就双手握着她的肩膀,郑重的说:
“当日我给你的承诺不变,真的。我保证只有你一个女人,绝不会有第二个。实在不行……就让父皇……”
“文彧,你慌了?”齐妙轻声问着。
她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打算“利用”亲爹,当然她也相信就是随口说说。
能这么说,只能说明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十分要好。
独孤寒蹙眉,随后略有些颓败的垂下手,淡淡的道:
“我也想不慌,可是……现在你爹还不知道,若你爹知道了,即便我没那个心,以他对你的疼爱,也断然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齐妙十分理解的他的担心,起身坐在他的腿上,说:
“傻子,我爹都解甲归田了,你怕他作甚。更何况……我信你就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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