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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夫人,你如此拆台,还说我没有规矩。敢问阎夫人,您的规矩呢?”
轰——
齐妙这话,直接把宣平侯府卷了进来。这也是孔太夫人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阎夫人瞅着齐妙,冷笑一下,道:
“我的规矩?我……”
“碧佳,逝者已矣,你的生活还要继续。真的要闹成咱们母女断绝关系吗?”宣平侯太夫人平静的开口。
可是言语中,透着无奈还有煎熬。
独孤寒低沉叹气,看着跪在那里的牛玉凯夫妇,平静地说:
“牛夫人,郡主到底为什么说你们不如乡下丫头,这会儿好好说一下吧。本宫把话撂在这儿,若郡主说的不对,本宫自会处理。旁人,没有说三道四的权利。”
牛夫人听到这话,顿时浑身哆嗦了一下。阎夫人再旁看着,轻蔑的撇嘴,没有说话。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臣妇不是这个意思,臣妇是……”
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其实就说明了一个问题,她怂了。
那会儿还义正言辞,但是现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是不会说,而是不能说。
独孤寒护短,即便深宅后院的女人,都知道这一点。当初护孙玉轩所做的一切,他们都知道,也都看到了。
刚才那话里的意思,更是意图明显。
谁敢顶风作案,谁敢虎口拔牙!
刚刚阎夫人都说了,今儿这宴席是个局,是让齐妙在他们面前立威的局。
只可惜……
大家看的太晚,也主动给了人家机会。
曹氏见不会再有什么进展,轻叹口气起身,从袖口掏出一颗刻着心经的血色皓石,放在桌上淡淡的道:
“牛夫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是不是该把当年拿走的那半块,送回来了。”
轰轰——
牛夫人跌坐在地,看着那血红皓石,半天都没有出声。
宣平侯太夫人看着那红色皓石,颤抖的伸手,一脸不敢相信。
齐妙不明白母亲这是怎么了,刚要开口,手被人拽了,小妮子顿时脸红的不行。
这货也不分场合,她爹还在呢,居然就……
往回抽,可惜对方握的太紧,她抽不回来。
曹氏来到牛夫人面前,缓缓蹲下身子,与之对视。坚定又愤恨的开口道:
“是你自己交,还是让我把当年的事情说个清楚?牛夫人,别看人没了,东西可还在。这皓石当年出处、去处,在座的老人儿可都知道。”
牛夫人紧张的咽了下口水,看着曹氏嘴硬的道:
“那是……那是表姐给我的,不是我拿的。”
“你再说一次。”曹氏薅着她的脖领,清冷的质问。
牛玉凯见媳妇儿被逼迫,身为男人自然要为她出头。可还没等动,就被梁安一把按住,沉稳的说:
“牛大人,女人之间的事情,我们男人还是不要插手了吧。”
牛玉凯挣扎,奈何独孤寒根本不说话,他没办法,只能继续跪着。
齐妙看着这样的反转,有些懵。不是让她在这些人面前立威的吗?怎么……
说到底,就是陈年旧事。牛夫人当年明为借、实为夺的把板块红色皓石拿走了。背地里还给齐妙的生母下绊子、说小话。
齐妙听着母亲陈述当年的事情,只觉得特别低级、小儿科。跟电视里演的宫斗、小说里的宅斗,貌似都不是一个级别。
这……
原主的娘亲,真的那么怂?
“……我们夫人脾气好,不计较。但不代表今日我不会替她讨还。她的女儿已经长大,那些东西,牛夫人该还回来了。”
曹氏说着所有,也让不少后生夫人、少奶奶觉得不可思议。谁也没想到堂堂工部侍郎的夫人,居然会如此卑劣。
这番话、这些过往,犹如利箭一般,把牛夫人的面具劈开,一块遮羞布都没有给她留。
齐妙无语,趁着独孤寒入神时抽回手,起身离开了客厅。
站在院子里,双眼放空的看着前方,竟然有些……不知所谓。
是她的认知出了问题,还是这个地方本就如此。
不是说腌脏之事做的隐蔽吗?
怎么那么拙劣的手段,也能有人信。
如此看来,家庭主妇的智商,也有不在线的时候,尤其是在——感情!
肩头被人拍了一下,齐妙扭头一看,竟然是独孤灵。
诧异的瞅着她,上下打量之后,问:
“什么时候来的?那天晚上去卓家吃饭,文彧说你会去,怎么没去呢?”
“那天晚上我来你家了,找伯母说些话。”独孤灵平静的说。
齐妙看着屋里,又看了看独孤灵,轻笑一下点点头,了然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