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会儿,齐妙才明白刚刚黑晴要说的是什么。
气糊涂了,屋里还有俩客人,她都给忘了。
长舒口气摇摇头,拉着独孤灵的手,边走边说:
“没事儿。有人拿乔,得治一治他。”
独孤灵算是了解堂兄跟这位妮子之间的相处模式,但是一旁的阎婉莹不了解。
在听到齐妙这话时,仿佛听到什么大逆不道的言语,满脸吃惊。
齐妙坐下,顺手拿起独孤灵写的信,都是家长里短的事儿,很随意,很温暖。
放下之后叹口气,无力扶额,说:
“就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人。我让傲娇,我让他嘚瑟。奶奶的,没听过‘高冷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吗?”
正说着,黑冰从外面走进来,重新端了三盏茶放下,屈膝行礼,说:
“家主,夫人那边已经出发了。有大姑奶奶、李小姐在身边陪着,让您不用担心。”
齐妙听了点头,端着茶杯喝了口,道:
“行,有我姐跟紫儿陪着就行。兰儿呢?她没去吗?”
“三小姐没去,说是要绣什么东西,在园子呢。”
“嗯,那你下去吧,吩咐厨房送些吃的过来,我们都没吃午饭。”
“是,家主。”
黑冰行礼离开,阎婉莹再旁仍旧老实的坐着。心里倒是挺佩服李紫玫,居然能如此坦然的跟着去南山寺。
论理儿她跟梁汉松订亲,应该避嫌才是,怎么就……
看着郡主的样子,好像十分正常,难道他们家都这么开明不成?
经过跟黑冰的一通对话,齐妙也算消了火。冲阎婉莹摆摆手,说:
“阎小姐过来坐吧,都不是外人。这位虽然是九公主,但她夫君是我异性大哥,她算是我嫂子。”
独孤灵闻言蹙眉,有些好笑的开口说:
“什么叫算啊!”
“哟,忘了,本来就是,对吧。”
意有所指的话语,成功让独孤灵脸红,齐妙继续又说:
“阎小姐跟我哥有婚约,以后就是一家人,不用拘泥,过来坐。”
阎婉莹听到这话脸红,不过倒是没矫情,起身来到飘窗前,等齐妙脱鞋往里坐之后,她才侧身坐下。
独孤灵端着茶杯喝了口,瞅着齐妙挑眉说:
“哎,追妻火葬场是什么意思,解释解释?”
齐妙挑眉,看着她没吱声。直接伸手拉着阎婉莹,扣住她的手腕儿,静心把脉。
阎婉莹见状,忙不迭的摇头,说:
“郡主,不用麻烦,我没病。那会儿就是……”
“我知道,别说话。”
齐妙打断她,静心切着。好一会儿松手,看着她严肃的问道:
“你着凉过,对吗?”
“我……”阎婉莹下意识的就想要摇头,可当看到独孤灵递过来的眼神之后,轻叹口气点点头。
齐妙端起茶杯,并没有说话。
阎婉莹本来也不打算说,可再次接到独孤灵的眼神,硬着头皮,道:
“有一天腊月,我因为惹了母亲不开心,被罚跪在院子里。那日恰好是我小日子来的第一天,所以就……后来虽然也吃药调节,可越调流的越多……”
阎婉莹脸红,声音也越来越小,有些难为情了。
虽然在女子面前说这种私密的事儿,她还是觉得难为情。
齐妙把茶推过去,推到她的面前。阎婉莹拿起握在手里,深吸口气继续说:
“那药喝了些日子我心里觉得不对劲,就不再喝了。偷摸倒了几次之后,正好父亲那会儿回来,当着父亲面就说自己已经好了,不用再喝药。”
“打那之后就落了毛病,小日子一来就小腹痛,而且十天都干净不了。”阎婉莹声音很轻,不过屋里三个人,都听得到。
独孤灵看着她,咂舌一下,说:
“那后来呢?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好很多了。”阎婉莹规矩的说着,“我自己曾偷着找过郎中,吃了些暖宫的丸药,最近两年虽然还痛,但不会长时间不干净。”
独孤灵同情的看着阎婉莹,轻叹口气,说:
“真是难为你了。这么多年,在侯府小心应对,在典优还要谨慎自持。”
齐妙挑眉,不解的看着她,问:
“对啊,你是侯府的小姐,讲道理是可以去……”
“郡主,小女只是侯府的庶女,不是嫡女,去不得那里。”阎婉莹打断齐妙说的话,苦笑摇摇头。
庶女、嫡女,虽然只是一个字不同,但差距却是天壤之别。
齐妙轻叹口气,无奈的摇摇头,道:
“你也别这么说。侯府现在就你一位小姐,如今侯爷回归家庭,你的苦日子也算是过到头了。”
“借郡主吉言。”阎婉莹客气的说着。
屋门推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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