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见叶倚天终于喝下了一杯酒,他突然开心的笑了,笑得脸若桃花,宛似一个美貌的少女般,“好。豪气!”
说完她也将面前的一杯酒喝下,竟然是面不改色,那抹宛若桃花的笑容,仿佛仍挂在脸上。
但叶倚天就不同了,一杯烈酒下肚,他顿觉那些酒从那一条肠,经过什么地方到达胃里的,都一清二楚。并且还没等到菜上台,肚子就开始造反了。
他强忍着酒向喉咙逼出。立即将一大碗茶喝了下去,但似乎并不怎么管用。他没有想到这酒劲是这么厉害。
叶三郎已看出叶倚天不对劲,便低声的说道:“要不要去趟茅房?”
白衣少年却笑了起来,“不会是要吐吧?就一杯而已,以后怎么来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呢?”
叶倚天被他这么一说,只得用手掩嘴,不敢上茅房去。
店小二上来第一道菜,是糖醋排骨,姚桃花立即给叶倚天夹了一块排骨,“倚天,快吃块排骨。”
叶倚天这时只感觉到,肚子里的酒劲一直在往喉咙里蹿,不敢放开掩住嘴巴的手,当然也就不能吃排骨了。这是相当难受的。
太阳已经完全下山,客栈里终于来了几个客人,他们一进来,就都扫了一眼叶倚天,见他手掩住嘴十分的难受,忙在离他们很远的位置坐下来。
叶三郎当然明白叶倚天难受,所以提示他去趟茅房,吐出来会舒服很多,可是白衣少年一下子点穿,令到叶倚天斗气不去茅房,他极担心叶倚天吐在桌上,那就要丢人丢到家了。
叶倚天在身体极难受的情况下,竟然急中生智,将身体内的真元运行了起来,一道真元由丹田而起,慢慢的在他的身体内流转,很奇妙的将那喝下去正在发作的酒,随着真元的运行,竟然被真元带入到身体的各条经脉之中,然后又流入到丹田再经任督二脉,排向他的左手实指。
在叶倚天感觉到左手实指有湿感的时候,他忙将自己的左手实指藏在双腿中,不让别人看见,然后实指不断的渗出水来。叶倚天没有想到,这样竟然能将肚子里的酒排出,顿觉得意,心道:“果然读得书多,方法也多,书中自有黄金屋,一点都没错!”
叶倚天将酒排完后,将掩住嘴巴的手放下,立即若无其事的拿起筷子,夹起姚桃花给他夹来的糖醋排骨,吃了起来。
叶倚天从要吐到若无其事,就在那一瞬间,大家都没有察觉到叶倚天用了什么办法。
店小二又上来了两个菜,叶倚天很正常的夹菜而吃,这不但让姚桃花和叶三郎吃惊,就连白衣少年,也大为吃惊。
叶三郎低声的问他,“你好点了?”
叶倚天却道:“我没事。”
这话说完,他还得意的看了一下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见他没事了般,心里很是不明,刚刚还掩嘴难受狼狈不堪的样子,这一下怎么又没事了呢?
于是他便又举起杯来,遥向叶倚天说道:“看来我刚刚将这位兄台看作女人,的确是我的错。来,我们再喝一杯!”
叶三郎忙站起身来,举起他的酒杯道:“这位小兄弟,我来代替.....”
叶三郎的话还没有说完,白衣少年的脸就拉长了起来,“一杯而已,怎么要代替来代替去的呢?如果你们三个人来喝我一个人,那你们这不就是在欺负我?”
经白衣少年这么一说,叶三郎变作语塞,像是他们要欺负他一个少年人般。
另几位客人也看向叶三郎,似乎一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少年人,当真不该。
叶倚天拿过叶三郎的酒杯,“三叔,我来,没事的,一杯酒而已,又不是毒药。”
叶倚天顿时豪气了起来。
叶三郎见大家都看他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
叶倚天站起身来,一口喝尽杯中之酒,并将酒杯底给白衣少年看,然后向白衣少年说道:“兄台请!”
说完坐下来,左手放在双腿间,又是使用真真元,将酒排出体外。
白衣少年见叶倚天突然变成了豪爽的少年,也觉佩服,然后也一口饮尽杯中之物。
接着白衣少年见到叶倚天若无其事,便用尽一切办法,向叶倚天频频邀酒,叶倚天也不再推托,一杯杯的喝下,脸不改色气定神闲。
白衣少年待一壶酒喝毕,天色也已晚,便起身来,向叶倚天他们拱手道:“今天的时候不早了,晚辈还得赶路,就此别过,他日有缘相见,我再与这位兄台一起推杯换盏,共诉心中乐事。”
三人忙也起身来还礼。
白衣少年一笑,“这顿算我的,你们吃的开心就好。”
说完又看了一眼叶倚天。
叶三郎正想说什么,却被白衣少年的诚意感动,便什么也没有说。
待白衣少年走后,店小二去收拾白衣少年的桌子,并唠叨着道:“小小年纪学成浪费,菜都不动。”
叶三郎突然有所感触的道:“倚天啊!这位白衣少年,真不是一般的人,特别是喝酒的豪气,将来一定是一条好汉。”
店小二一手端着一碟,白衣少年没怎么动的菜,路过叶三郎这桌,说道:“什么喝酒豪气?他一个少年而已,就是书本看多啦,又或者听说书的听多了,一壶白开水就当是酒,装模作样。”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然后看向叶倚天,“我觉得这位小兄弟才是豪气干云,深藏不露,喝了那么多杯烈酒,却一点事都没有。”
其实这时,叶倚天已经感到裤子被自己排出来的酒,湿了一大遍,就似是尿裤子尿湿的般,但酒气却是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