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大道黄泉宫,黄泉宫高耸半空。
从黄泉宫城门一路进宫内大殿尚有一段距离,何羨是怀着朝圣者的心缓缓挪移,惹得小谛听时不时发些牢骚催促。
之前一路上,何羡从谛听这里听说了不少黄泉娘娘的事迹,奋地藏之余列,接灭轮之衣钵,创黄泉卫,重商重工,发展科技,裂国黄泉,传师阳间,于诸国夹缝中壮大黄泉国,是为女中豪杰。
心有敬仰和敬畏此刻都埋进心里!
何羡没什么反驳的,他终究是个小人物,而且一直都认为外表越是光鲜英雄的,其内心越是渺小。
比如不讲武德马先生,悔创业的马先生,普通人家马先生,
外加一个不知妻美刘先生。
虽然狗儿子说黄泉娘娘是他老娘,是何羨也就是地藏的合法妻子。
何羨不能当真,首先和尚能有老婆吗?
呸,想啥呢,他又不是地藏。
所以他千万要小心,不能代入地藏的角色,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何羡左右打量四处宫殿像个好奇宝宝。
所见,如诗如画,像极了书上所云:
立双台于左右兮,有玉龙与金凤。
连二桥于东西兮,若长空之虾蝾。
又如书上所云:
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西东。
一道人影站在桥另一端的听泉亭中,亭亭玉立,如约如绰,如故人来。
“你来了?”
何羡眯着双眼打量对方,有印象,但不记得哪里见过,有可能是哪个电影明星,可能是影后级的那种,在阳间他见过不少。
不等何羡开口,女子小碎步迎上前,王冠微晃让人不得不担心它随时会掉了下来。
“我的总务部长终于来救场了,等的老娘花都谢了!”王冠女子拉着何羡的手,一边轻拍手背一边语带兴奋道。
“我的亲娘哎,这不是地藏老爹吗?怎么成你的总务部长了?”
谛听跺了跺脚有些不满,它需要一个执鞭者,这个角色舍老爹其谁?老爹可不能让老娘压制了。
一想到那光景,顿然啥仪式感也没了!
“狗儿子别闹,是亲娘也不用总挂嘴上,何况还不是,以前这冤家总在我上面,现在我要把他压下面!”
谛听捂着脸跳脚,“不听不听,人家不要听黄段子,人家还小。”
王冠女子玉腿轻抬,“咻,送你一张飞机票,几万岁的老狗了,还装嫩小奶狗!”
眼见谛听变化成原形作斜抛运动,何羡忍不住想配个音,'我会回来的!'
何羡一愣神的功夫,王冠女子变成羞涩模样,两颊染上酡红,王冠斜挂,罗裳带风飘……
柳梢羞月娥,碧波醉清风。
有些娇憨,更多风情!
“我的总务大人,一路辛苦了吧?我让人准备了阴阳全席给你接风。”
“阴阳全席?”何羡贝齿磕颤,弱弱道:“不是虫豸蚯蜈配马尿吧?”
黄泉翻个白眼,娇斥道:“想啥呢?人家是那种不解风情的女人吗?都是正经酒菜,和你阳间吃的喝的没什么区别,
你这冤家,席上你再浪费点耳朵听人家好好给你诉诉苦,这两千年来我有多不容易。”
后面何羡没仔细听,地藏造的孽跟我有什么关系?不是虫豸宴就好,不然本就翻江倒海的胃恐怕要海枯石烂了。
“黄泉娘娘……”
黄泉打断道:“藏郎生分了,黄泉国是你的,我名黄泉,自然也是你的,我更喜欢你叫人家黄裳,你说女子着黄裳最美,即婉约又温柔。”
皮皮鳝可不是个好词,何羡绯腹一阵。
还有黄裳最美是什么鬼?确定不是袈裟?何羡眼前总有一种尼姑女王的既视感。
“藏郎有什么高兴的事值得偷着乐?”
“黄裳?”何羡尽量让自己进入角色,声音柔和。
黄泉对何羡的小心翼翼毫不在意,尽量同何羡走在一条平行线上,耐心等着下文。
何羡胆大三分:“您刚才为何称呼我为总务部长?我的确很擅长理财,但是和陛下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才对,当然小子没有其他意思,我很乐意为女王陛下效劳。”
“哈哈,这个不急,咱们这没有那些穷讲究,一切例制跟阳间一样,他们喜欢叫我董事长,先用餐,其他事容后再谈。”
黄总嘛,这个称呼何羨习惯,倒也是顺口不少。
等等,这不还是没回答嘛,何羨张了张嘴没出声,或许涉及国家机密不好打听也说不定。
人在江湖飘,怂一些最好。
“汪汪汪,爹娘等等狗砸,等我打死这个幽冥,鸡腿记得给我留一些!”
何羨惊愕,这是飞出多远了?听起来恐怕不近?竟然能传话回来,中气十足,不愧是谛听。
好似猜到何羨想什么,黄泉笑了笑温柔道:“也没太远,沿着适才方向出城最近也要五十里。”
阴间的计量单位和阳间一致,谁说得准是阴间偷师阳间,还是阳间学承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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