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屋后山林里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窗外的天光微微的放白,大雁的声音由远而近:“飞啊!飞啊!嗄嗄!嗄嗄!”又由近而远,渐渐的消失,那应该是一群过路的大雁,它们可能是向着更远的地方,就好似人类的迁徙一样,总会想寻找一处风景好,物质丰富,民风纯朴的地方定居,不然,还是会迁徙的。
在陌生的地方睡觉,爷爷很早就醒了,瞇着眼睛看表姐还没有醒,自己昨晚不知什么时候将表姐抱着,而表姐也将自己抱着,两个人光着身子贴在一起。
爷爷不敢惊动表姐,赶忙闭了眼睛装睡,表姐均匀的呼吸,那女人特有的清香随着表姐的呼吸,扑面而来,爷爷不自觉地用鼻翼轻嗅着。忽然,爷爷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异动,吓得僵着身子。
这时候,爷爷感觉表姐动了一下,伸手推了推,又将手握了握。忽然,表姐用手拍了爷爷一下,爷爷听见表姐说道:“小屁孩!还真是个男人呢!”爷爷痛得一缩,将眼睛闭得紧紧的,不敢应声。
表姐从被里爬起来,下了床站在踏板上,穿好衣服,端着墙洞里的煤油灯,回头望了一眼在床上装睡的爷爷,开了屋里的门,在堂屋里的条几上放好煤油灯,到厨房里梳洗做饭了。
爷爷一个人睡在表姐的床上,仰头望着床頂的土布纱帐,心里想着:“这么好的女人,终久要做别人的婆娘,那张渔来的父亲要是答应了母亲的红媒,表姐就会到张渔来家去了,即使再是亲戚,也不能再象这样无拘无束的和表姐在一起了。”
天渐渐的亮了,窗外有阳光的影子,象结婚的喜烛点亮着,烛影摇红。表姐的家在村头,周围没有遮挡,东方早晨的太阳升起,那彤红彤红的太阳光,能直接投射在表姐家卧室的窗棂上,那窗格上几年前贴的双喜字,惨淡的在阳光里闪着退了色的红。
表姐怎么不把这喜字撕了?还是当年她的家里人不让她撕?表姐以后嫁给了张渔来,这房子还会要吗?肯定是将房子卖了吧?爷爷一个人胡思乱想着。这时表姐走进了房里,清早刚刚梳洗好的表姐,上身是对襟的小红夹祆,夹祆上绣着花,头上头发用一根红头绳扎着,下身还是昨天的黑色裤子,赤着脚套在木屐里。
“小屁孩!起床了!你看太阳都快照到你的光屁股上了!”表姐说着一把掀开被子,在爷爷的光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爷爷一个翻身,从床上爬起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对着表姐说道:“我不是小屁孩!翻过年我十七岁了,母亲说我明年能娶媳妇了。”
表姐回头呆呆地望了一下爷爷,将还没有穿好衣服的爷爷拉到床边坐下,伸手握住爷爷的一只手轻轻的问道:“米湖!说真话!要是姨妈去那张渔来家里说媒,他的爸爸不同意,你愿不愿意娶姐姐做你的媳妇?”
爷爷听了表姐的话,用劲的点了点头:“张渔来不要你,我要!表姐你这么漂亮!我会喜欢你一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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