枞阳长河的水,在冬天的天空下肃穆地轻流着,黄金桥外,黄金岗边的水岸,一团火焰在跳动着,水里,漂浮着三个戴着白土布毛巾扎着的头颅,二狗子、张大爷、爷爷蹲在水里摸着鱼。
他们的手里拿着一根二尺来长的木棍,一般在水里摸鱼的时候,将木棍试着水的深浅,拿着木棍探不到底的地方便停下来不再向前进。然后蹲在水里,将鱼篓搁在裆前,篓口朝前顷斜着,双手半圆地伸在水里,等着鱼儿游来。
冬天的雪后,水面冰寒,水底的温度比水面稍好一些,鱼儿游在水底,若感觉着水中的温暖,便会寻着温暖游来。摸鱼的人,由于烤火,让自己的体表皮肤温度升高,皮肤里的温暖很能吸引鱼儿。加上喝了酒,使本身的保暖会延续很长一段时间。
大批的鱼儿终于被诱惑着游向二狗子、张大爷和爷爷,那鱼儿游在几个人的胸前,贴着手、贴着皮肤。他们用双手轻柔地顺着鱼儿游动的姿势,轻轻地将一条又一条游动的鱼儿引向篓口,压进渔篓里。
约摸过了十几分钟,二狗子第一个上岸,赶忙解下渔篓,蹲在火堆前,抽出把柴添在火堆里。火焰渐渐地大了,二狗子蹲在火堆前,拿过水壶,喝了一口酒,伸手取下扎在头上的白土布毛巾,将身上的水擦干净,拿过衣服披在肩上。
一会儿,张大爷、爷爷也跟着上了岸,解下渔篓蹲到火堆前,张大爷在火堆里又添了两块把柴,火光映着漆黑的皮肤,油亮油亮。伸手将头上的白土布毛巾取下,擦干净身上的水,爷爷将酒葫芦对嘴喝了一口,张大爷也将茅台酒瓶对着嘴喝了一口。
渐渐的暖和了,三个人围着火堆,爷爷说道:“今天这鱼太多了,可能是下雪比往年大,天太冷,我下水的时候,那鱼就往身上钻着。”二狗子和张大爷都点了点头,嗯,收获不错。然后爷爷和张大爷站起来,将三个人的渔篓拿在一起,把其中一个渔篓里的鱼,揭开渔篓的倒刺口盖,向着另两个渔篓里倒去。
空了一个渔篓,这时二狗子烘烤得皮肤上溢出一阵一阵的汗珠,拿过水壶喝了一口酒,扎好毛巾,将那空渔篓系好,拿着木棍又下到了河水里。爷爷从脱下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绳网放在旁边的地方,对张大爷说道:“干脆把那篓鱼倒出来,我也下去,两个人一起摸快一些。”
张大爷拉了爷爷一下,不要的,今天鱼多,我们轮流下水有照了。两个人蹲在火堆前披着衣服烘烤着,转头看着二狗子在水里蹲着,二狗子的头上扎着白土布毛巾,蹲在水里,回头望了望岸上的张大爷和爷爷,呲牙笑了笑。
过了好一会儿,爷爷见二狗子还没有上来,问张大爷:“你看二狗子,有些不对劲?”张大爷向水中的二狗子望去,只见二狗子的扎着白土布毛巾的头浮在水面上,歪歪地顷斜着,眼睛闭着,就好象睡着了一样。
“坏事了!”张大爷一拍大腿,站起来三步并着两步奔向水里,爷爷也急忙跟着张大爷向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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