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村里的那个人原先就是一个打大雁的人，他每次去偷袭大雁之前，都要化妆一番，做些伪装，戴上一顶破毡帽，扮作一个老实的渔民老人，推着一辆破独轮车，把猎枪藏在车厢板子里，装作一个过路的人。

    当哨雁发现情况，发出警报时，但危险并没有降临。就这样每天反复几次，哨雁受到了同伴的责备，也就放松警惕了。这样，那猎人就悄悄地接近了雁群，然后，从车厢板子里拿起猎枪，朝着突然发现而惊慌起飞的大雁射击。

    一般情况下，大雁是很难被打下来的。它们的羽毛很厚，是天然的防弹衣，距离稍远，散弹枪就不会对它们构成威胁。另外，大雁有坚强的毅力和与死神抗争的精神，它们即使被打中了，也会竭尽全力跟着队伍奋飞，不到最后一?刻，不言放弃。据说，曾经有一只大雁中弹后，飞了三里多路才掉下来，结果从身体里发现了五粒散弹。

    后来，听说这位打大雁的人因为往枪膛里装的火药太多，结果射击时枪管爆炸。他本来想让大雁一枪毙命，结果自己先把命搭上了。

    第二天的早上，渔民协会里的渔民要出湖打渔，倪会长告诉渔民协会民兵排的所有人，要将枪带着，要保护好枪支，要注意安全！不能乱放枪。

    大家便把枪带了，吴三昨天在雨坛街上的裁缝店里制作了一面红旗，红旗上写着：“菜籽湖渔民协会民兵排”。将红旗拿回来，找了一根长竹竿将红旗穿在长竹竿上，插在渔民协会的屋檐上，那红旗迎风烈烈，老远地都能看见。

    吴三也是打渔的，他和另一个渔民，都是倪会长家的亲戚，两个人分了一条船打渔。那天考试，那亲戚过了20环，也发了一支枪和3粒子弹。今天出湖打渔，便也把枪带了，并把子弹压进了弹仓。

    两个人将船划到长河里，撒网打渔，中午回家的时候，船到石会山外的湖中，那亲戚突然肚子疼，便想着方便，此时船在湖中间，离菜籽墩不远，便让吴三将船划向菜籽墩，想在那儿方便一下。吴三将船儿划到了菜籽墩，那人急忙上岸去方便，吴三一个人在船上，这时天空上从远处飞过一群大雁，“飞啊！飞啊！嗄嗄！嗄嗄！”当大雁飞过菜籽墩的上空时，吴三看了看天上的大雁，那群大雁一会排成“一”字，一会排成“人”字，向着菜籽湖的深里飞着。

    吴三忽然看见那人放在船上的长枪，他拿过长枪，对着天空上的大雁，打开枪机保险，扣动扳机，“呯！”一声枪响，只见天上的雁群里，一只大雁从天空坠落向菜籽湖里。那在菜籽墩上方便的亲戚，急忙提着裤子向船上跑来，上了船问吴三：“你刚才用我的枪打大雁了？”吴三摇摇头：“没有啊！我没有打枪！”那人拿起枪，拉开枪栓，只见弹仓里的三粒子弹少了一粒，便质问吴三：“你打了枪！为什么说没有打枪？这枪里原来有三粒子弹的，现在只有两粒子弹，你为什么要撒谎？”吴三摇着头：“我没有打枪！是你自己打了枪吧？”

    两个人在船上吵着，一直到渔民协会，因为菜籽湖上的枪声，所有的人都集中在渔民协会没有回家，每一个有枪的人回来后都要查验子弹，吴三和那人回来后，那人便向倪会长说了：“吴三在船上用我的枪打了大雁。”

    吴三走进渔民协会，对倪会长说道：“你别听他的，在长河撒网的时候他就想打枪了！我说不能随便放枪！他还笑我连打靶都打不了20环。”后来船在石会的菜籽墩旁边，他趁着我没注意的时候，突然拿枪对着天上的大雁打了一枪，打下了一只大雁。

    倪会长接过那人的长枪，将枪栓拉开，见枪堂里只有两粒子弹，便将枪收了，让人将那人用绳子挷了起来，那人大声地喊道：“我没有打枪！我真的没有打枪！是吴三用我的枪打了大雁！我没有撒谎！我真的没有撒谎！”

    许多人站在渔民协会的门口，看着渔民协会的人将那人挷在渔民协会里，想着这人的一生是完了。正在这时，从菜籽湖的上空“飞啊！飞啊！嗄嗄！嗄嗄！”一群又一群的大雁向着渔民协会这边飞来，天上黑压压的一片都是大雁。

    菜籽湖边世世代代打渔的人，从来没有看见过这种大雁的阵势，只见那些飞过来的大雁，盘旋在冰冷的冬天里，在渔民协会的上空，黑压压的大雁“嗄嗄！嗄嗄！”地叫着。

    有老年的渔民讲道：“这是大雁为被打落水中的大雁报仇来了！冤有头，债有主！倪会长！你将那打大雁的人拉出来！大雁知道是谁打了它的同伴的！”那人被挷在渔民协会里也大声地喊着：“我是冤枉的！你们不信让我出去！若是我打了大雁，就让大雁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倪会长让人将那人推了出来，站在门外，天上的大雁依然盘旋着，“嗄嗄！嗄嗄！”地叫着，并没有飞下来。大家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时那老渔民说道：“那吴三为什么还不出来？刚才两人还在争辩！现在是最好的澄清自己的时候！为什么不出来呢？”

    渔民协会里，吴三躲在里面，这时早已吓得白了脸，抖着双腿，就是不敢出斤。倪会长走进渔民协会，来到吴三的面前问道：“你为什么不敢出去！是不是你开枪打死了大雁？心虚！才不敢出去对不对？”

    吴三一下子跪在了倪会长的面前，抱着倪会长的双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着说：“我不是有心打的大雁！我不是有心打的大雁！表哥你救救我！”倪会长一脚将吴三踢开，大声喊着让外面进来两个人，将吴三从渔民协会里推了出去。

    吴三刚走到门外，那天空上盘旋的大雁，就象下雨一样俯冲下来，对着吴三一阵狂轰烂炸。将粪便全都屙在了吴三的身上，”嗄嗄！嗄嗄！”一阵又一阵大雁的鸣叫着，几只硕大的大雁，直接飞向了吴三，用嘴啄向了吴三，不一会儿，吴三的脸上，头上，被大雁啄得血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