琚于形道:“告诉你们,你们就能听从于我吗?”
益横道:“那是当然,今日把凌空幻影心法告于我们,我们还拥护你为闻首,即使我们练得走火入魔,也不会怪于你,你只管把第八九重心法讲给我们听。”
琚于形道:“没把心法教于你们,你们都如此猖狂,心法一旦教于你们,看你们这架势,你们非要取我代之了。”
温九子四人不再多说,飞身从四个方向冲向琚于形。
琚于形右手抱紧尚挽,脚下使力,向上一跃跃至十丈高,整个边丝柳尽收眼底。
益横紧随其后,追了上来,琚于形双脚踩向益横,益横双掌相抵,二人三十令内劲相撞,周围百丈之内大树上的雪全然被震落。
桓捭公阖二人冲将上来,在益横脚底运力,使益横再一次冲向琚于形。
琚于形腾空转了半圈,朝着益横冲来,左手与益横右手又硬碰一掌,二人真气瞬间被击退,方圆三十丈的雪被震起数丈之高。
桓捭公阖真气源源不断输进益横体内,还没等琚于形真气恢复,益横又借桓捭公阖之五十令内力运于左手,向琚于形头部击去。
这一掌使得琚于形防无可防,琚于形天灵盖硬受五十令掌力,眼睛瞬间血红,眼前一黑,身体失去平衡,向地上落去。
益横三人也泄了劲力,纷纷落到地上。
漫空飞舞的雪花也纷纷落下,琚于形意识全无,尚挽只觉爹爹琚于形手中无力,自己就将与爹爹分离。
尚挽主动紧紧抓住琚于形手臂,让琚于形有歇息之余,离地面还有两三丈时,琚于形感觉到尚挽的体温,意识恢复过来。
温九子刚要偷袭琚于形,琚于形左手触到一片雪花,于是顺势借此雪花浮力,凌空幻影加身,脚踩七八片雪花,再次腾空而起。
琚于形深知自己在这深雪之中,凌空幻影只可发挥七八成,远远不敌四人合力,于是两脚轻踏漫天雪花,向别处奔去,益横四人紧追其后。
雪地厚达一尺,绵延百里,琚于形逃脱之时,脚下多次借雪,雪软绵无力,一刻钟下来,凌空幻影这门无上心法也屈服于这绵绵百里的大雪,琚于形明显内力损耗严重,在雪地上留下的脚印越来越深。
脚印益横四人紧追不舍,四人每一步落地都精准地落到琚于形踩过的脚印上。
尚挽可怜巴巴望着琚于形,问道:“爹爹,我们还能逃得出去吗?”
琚于形心里也是没底,平复了一下呼吸,安慰尚挽道:“爹爹轻功天下第一,我们怎么会逃不出去,尚挽看这积雪越来越浅了,再坚持五十里就到属子壤地界了,那里气候温和,没有积雪,到时候爹爹的凌空幻影可以发挥到极致,就可制服益横三护及温九子他们四人。”
尚挽说道:“不是还有个护塔叫盖纵吗,他怎么没跟益横他们一起啊。”
琚于形道:“盖护塔效忠值守,盖护塔跟他们不一样,盖护塔应该很快就赶过来了,尚挽一定要坚强。”
琚于形携尚挽逃了六七十里地,益横四人穷追不舍,终究追了上来,琚于形无奈,只好与四人再次交手。
四人与琚于形纠缠慢斗,来去百于回合,斗得琚于形体力耗尽。
温九子四人欲对尚挽不利,琚于形护女心切,温九子四人掌力不偏不倚,全部打在琚于形身上,琚于形硬抗百余令内力,内脏尽破,命若悬丝,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但琚于形依然紧抱尚挽不肯松手,对尚挽说道:“尚挽,你娘去世的早,你跟着爹爹一人,现如今爹爹也…爹爹对不住你…”
尚挽表现得出奇的坚强,恶狠狠盯着温九子四人,毫无畏惧之感。
琚于形撑着最后一口气道:“我琚于形自诩知晓天下大事,却对这身边策反一事一无所知,可笑,可笑,你们杀了我我不怪你们,但我不想做一个失败的父亲,恳求你们,饶了小女一命。”
说罢,琚于形就缓身跪下,低头俯地,此时此刻,作为一个男人,作为江湖最神秘组织的闻人首位,纵横江湖几十载的琚于形,尊严彻底放下,只要保尚挽不死。
可琚于形再如何苦苦相求,也换不来温九子四人的饶恕。
益横三人示意温九子拿主意就是,温九子上前一步道:“留这小姑娘?等着她长大来取我的性命吗?我温九子做事还是很严谨的,不光要杀你父女二人,还要杀了那冥顽不灵的盖纵,杀光盖纵一系上百闻会。”
琚于形听罢此话,怒火攻心,说道:“温,九,子,亏我琚于形看得起你,让你来做这塔层建筑设计首位,你倒以怨报德。”
温九子刚要动手,听琚于形如此说话,哈哈大笑道:“你把我温九子当傻子吗?你招我们来设计好塔路攻层图,到最后你肯留得我们性命吗?一个个不还都被你杀光?”
琚于形刚要澄清杀光设计师不是自己主意,可最后一口气怎么也提不上来,尚挽开口道:“我爹爹怎么会是这种人,亏你温九子…”
杀光设计师乃是益横三护主意,益横不能再让尚挽说下去,于是便飞奔而来,示意温九子杀了尚挽,再杀琚于形,最后把这一切都推于温九子,最后杀温九子以给琚于形报仇,自己好名正言顺地做闻人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