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肌肉。
线条也是曲清然喜欢的那种,不会过壮,刚好。
看着就很好摸的样子。
“阿然。”
曲清然还在愣神发呆,忽然听到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抬眸看去,讶异他竟然改了总是一身纤尘不染的白,换了身浅绿色古香缎衣衫,腰间的苍紫色兽纹绅带,刚好把他身段勾勒的腿好像有一米八那么长。
简直没谁了。
原本以为,白是最适合白瑾玄的颜色。
此时此刻却觉得,人只要长得好看,什么都能驾驭的了。
不是衣服衬人,而是人衬衣服。
这不就是行走的衣架么?
而且褪去那一身白之后的白瑾玄,这么打扮,反而多了几分入世的红尘气息。
倒也不错。
“阿然可喜欢我这样装扮。”白瑾玄顺势坐到了她的边上。
本就椅子不宽,挤上两个人。
曲清然怕他掉下去,还是给他挪了点位置。
可哪曾想,他还往自己的身上贴过来,几乎半个人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喜欢喜欢喜欢,很是喜欢。”曲清然本来不热,可这一挤,莫名觉得屋内闷热起来。
一口气说了好几句,只想让他赶紧边上去呆着。
白瑾玄却没有起来的意思,长臂一揽,反而让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就这么搂着她:“我替阿然梳头可好?”
“你?”曲清然狐疑垂眸看向他那双白净的手,看上去比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子,都还要细嫩光滑。
对他的提议,表示非常怀疑。
“还是阿然觉得,我的手艺会不如那只鸟。”白瑾玄淡淡道。
曲清然听出这话里有话。
愈发觉得事情好像朝着自己无法估计的方向发展。
不由得微眯起眸子睨向他:“你该不会现在才吃醋吧?”
“我为何要跟一只鸟争醋。”白瑾玄否认道。
“好像也是。”毕竟现在星屿也不在曲清然的身边。
要吃醋的话,那时候在天狼宗的时候,就该吃醋了,而不是等到现在。
可刚刚那句‘我的手艺会不如那只鸟。’
怎么听都觉得,像是带着醋意。
曲清然向来直觉敏锐,不觉得自己是会错了意。
她又看了白瑾玄一眼,仍是狐疑,故意说激他的话:“可我习惯了星屿的好手艺,阿玄应该从未给女子梳妆过,经验不丰富,万一弄疼了我的头发怎么办?”
“所以阿然还是觉得那只鸟更好。”白瑾玄的语气低了几分。
曲清然明显能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
这不是吃醋是什么?
干脆趁热打铁的继续道:“人家虽然是灵鸠,可也有名字的。”
“嗯。”白瑾玄的声音轻不可闻,伸手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开始为她梳头。
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就怕弄疼了她。
屋内突然静了下来。
静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曲清然透过镜子,看到他专注的模样,心头莫名一紧。
有些后悔那话去激他,想看他吃醋的样子。
如今却又心疼起来。
心烦意乱的抓住白瑾玄的手,恼道:“你什么都喜欢藏在心里,全靠我来猜,有意思么。”
白瑾玄抬眸对上她的视线,并未言语。
却已经胜过千言万语。
让曲清然无奈叹道:“我的错,不该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