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其他......”
“就在我亲手为她搭建的五脏庙内,受着祭拜!”
......
冷声,如刀。
声声刺痛庄十三胸腔。
闻此声。
不仅仅是庄十三。
就连身旁的居民,都忍不住义愤填膺道。
“畜生......畜生啊!”
“庄烈!你人模狗样,真是杂碎不如!!”
......
生在一片屋檐下!
同为一父,同留庄氏血脉!
可他做出的事儿。
竟如此丧尽天良?!
残害同胞也就罢了。
篡权夺位也就罢了!
对主动退让且不带走一丝一毫的庄氏母子。
斩草除根,斩尽杀绝。
如今......
又......
“咯嘣。”
脆响。
来自此刻拳头狠攥的庄十三。
冷眸凝视。
浑身颤抖。
莫名的青筋自臂膀暴起!
怒火......
不自觉已经攀上面门。
而对面庄烈笑容再次灿烂。
可笑着笑着,他心中又涌疑惑。
因为正对面的庄十三。
也在笑。
嬉笑,嘴角上扬。
露出那森森白牙,紧咬牙关的诡异场景。
“还笑的出来?”
......
“为什么不呢......”
“砰!”
牙缝中挤出的几字。
字字诛心且冰冷如刀锋!
再等众人抬头凝视时。
......
面对着千人围剿。
庄十三,已经一个健步,猛冲而出!
“吼!”
或是感受到了驭兽师自身的怒火!
圣兽自当不会再有半分留手!
“轰!”
兽声与通体流光一同递增!
天边龟与蛇身!再次乍现!
依稀记得上一次爆发威能时,还是在东域受挫之时。
而现如今。
这如神明一般现世的巨兽!
更加具有灵气!
“轰!”
只见他凭空一掌!
就撼退突进猛兽!
再次转体!
灵蛇出动!荡开无数元素攻击!
......
庄十三。
更狠!
大手开合!
撕骨穿颅!
场面景象,触目惊心!
围观者......
愕然了。
更有甚至纷纷跪倒在地。
朝着天空虚影三拜九叩!
玄武。
是北域境人们的信仰!
而今。
本尊现世!
以王之虚影!
傲立于众人眼帘!
大开大合!
吼声震天!
......
再看那狮鹫指挥者!
更是唯唯诺诺。
表情骇然......
庄十三那狠辣的手段。
那毫不讲理的冲杀之法!
如同一具冰冷的战争机器!
冲杀人群!
人头收割!!
当然,手法还不是最恐怖的!
作为从小就经历生死,将一切置之度外的他们。
见多了死亡,各式各样的死亡与遍地鲜血。
可从来不曾见到。
有什么人在屠戮时嘴角上扬!
傻傻的笑与鲜血迸发!
半眯的眼睛跟手起颅落没有半点违和!
“这......还是人嘛?!”
......
“咕咚......”
此刻的庄烈。
也麻木在了原地。
他死死盯着眼前的庄十三。
或是心中的惊骇过于剧烈!
甚至一度让他忘却了疼痛!
好猛!
真的好猛!
从小培育的狮鹫大军。
不管是异兽,还是人。
都是庄烈精挑细选。
他能够保证,实力绝对顶尖!
可眼下......
千人大军!
引以为傲!
在面对眼前庄十三。
别说胜利!
连半点优势,都沾不了!
恍惚间。
庄烈再次木讷了。
他呆滞的看着前方。
记忆仿佛又一次回到十年前。
雪地中的一大一小少年。
“哥,你说蚂蚁在咱们这会被冻死吗?”
“冻死?谁又会管蝼蚁的死活?”
“可是蚂蚁也是生命啊!”
“哼!蝼蚁就是蝼蚁。少拿你那可怜的善心恶心我!”
一脚抹开搬巢的蚁群。
高大男子快步走开。
......
回忆往昔。
又再次回神。
如今。
少年依旧。
善心却已于手中灵气,伴随清风与鲜血,随风飘洒。
蝼蚁依旧。
但不再是自己能够脚踩的存在。
昔日的蝼蚁发展恐怖?
不......
不是这样。
后者心中,更多的。
是替换。
哪是什么蝼蚁成长!
瞻望眼前。
那血与海中踏步而出的青年。
已经说明了一切。
昔日脚踩蝼蚁,不屑一顾?
但谁又能料想......
自己,也会被碾碎在脚底?
......
“呵呵......呵呵呵......呵啊哈哈!”
或是回光返照,又或是死亡降临的恐惧。
此刻的庄烈,宛如失心疯一般。
瘫倒在地上。
发出震天狂笑。
“还笑?死到临头还笑?”
“真是个人渣!”
“十三皇子!宰了他!宰了他!”
“玄武大神传承!您必是我们的新王!!”
外界围观者,怒声勃然。
庄十三,冷眼如刀。
对于这个哥哥,他当然没有什么废话。
水流凝,化寒刃!
迈步向前,杀意已决!
“咳咳......咳!”
或是气血攻心,又或是其他原因。
二皇子瘫倒在地,面无血色。
“呼!看来今天是我栽了!”
“不过小十三,你也别太高兴。”
“我能看出你那契约兽有很高的手段与造诣。”
“起码能在影鸠大人水雾中存在如此之久,确实厉害。”
“不过......”
“你真以为事情如此简单?”
“哪怕是你那异兽赢了,也别想那么简单获得传承。”
“臭小子成长很快。”
“但是还是太嫩......你说是吧,四弟?”
呢喃落幕。
只等众人面面相觑后抬头凝望。
“咔嚓!”
大殿旁侧屋榻。
门开。
而随着众人定睛凝望。
一瞬。
不管是外观者。还是庄十三。
皆是木讷直挺,一脸茫然。
两人一座椅。
青年嘴角挂着浅浅微笑。
推着座椅上呼吸急促,面色苍白的老人缓缓向前。
“咯吱......咯吱。”
木质的车轮,发出一声声刺耳的摩擦。
少年瞳孔又一次放大。
瞪着双眼死死凝视轮椅上的老人。
诀别,已久。
那熟悉又陌生的脸庞。
那轻轻响动摩擦声,动静虽然不大。
但行径的路,已经不是简单大理石砖。
而是少年满目疮痍的心脏。
揭开伤疤后的来回碾压。
......
“呵呵......热闹。”
“十三弟,四哥可是好久不见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