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至极,然备以为,百姓无辜,只是受了那曹贼蒙蔽,方才与我离心;子仲,宪和,二位如我臂膀,今日可有良策?”
简雍率先起身,扶手说道:“主公,宪和此来,便是为了此事。”
刘备闻言,眼前一亮,急忙问道:“宪和可是有了良策?”
“良策谈不上,只是臣左思右想,唯有一物,才能解此危难。”简雍面色为难,因为他实在想不出好的办法来制止流言蜚语,若是换了任何人,只需派兵镇压了即可,可是传的偏偏是刘备的谣言,刘备是谁?当今天子的皇叔,汉室已经濒临灭亡,若是此时,刘备再镇压百姓,怕是天下这芸芸众生,真的与汉室离心离德了,唯一的那点眷恋,也会荡然无存。
“宪和想说的可是衣带诏?”刘备神色一暗,喜悦的心情也一扫而空,愁容再次攀上了面容。
“正是,臣以为,无论现在主公作何办法,都不如拿出衣带诏,自证清白有效;虽然若此做法会将许都的天子等汉室忠臣至于险地,但若不如此,到时曹军攻来,军心涣散,百姓不附,则兵败如山倒。”
“曹贼可恨!”刘备狠狠的将手中的茶几置于地上,面色凶狠,心中对于曹操的恨意更深了一层。
“主公,子仲以为不可。”一旁的糜竺听了简雍的办法后,没等刘备决定,便先否决了这个提议。
开玩笑啊,我把妹妹嫁给你,扶你上位,还耗尽家财,不就是因为你是汉室宗亲,仁德之名天下皆知,到时候忠于汉室的那些谋臣武将必定来投,未来可期;你现在把衣带诏拿出来,虽然安抚了徐州的民心,但是将来呢,你的仁德之名也将荡然无存。
“子仲何意?”刘备见糜竺开口,以为糜竺有什么其他主意,急忙开口追问。
“若是拿出那衣带诏,虽能解徐州谣言,但是却会令主公失了仁德之名啊!”糜竺恨铁不成钢,有些悲哀的说道;现在再看眼下局势,只觉自己这赌注下错了。
听了糜竺的话,刘备心中失望,自己哪里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可是不这么办,又能如何,无论是派兵镇压亦或者置之不理,都比这个结果更差,这是一局死棋;一念想到这,刘备又感觉身边没有荀彧郭嘉那般的智谋超群之辈,心中对于曹操又多了一丝嫉妒。
“若不如此,糜从事可有良策?”简雍见糜竺反对,反问道。
“臣无良策,只觉此事不可为。”糜竺倒是老实,。
“如此,却也只能如宪和之意了。”刘备微微叹息,至于仁德之名,以后再慢慢攒吧,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解了四起的谣言,稳定军心,守住徐州要紧。
而刘备不知道的是,正因为刘备拿出了衣带诏,在不久之后就因此再次吃了大亏,还丢了能够为刘备七进七出救他儿子一命的赵云,赵子龙。
而在许都城内,曹植府上,却是一片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