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分布,我认为,这都是项目的商机和可以营销的切入点......”
边说,苏以漾边飞快将企划案翻了几页,他用修长的指尖点着苏广南面前的纸张。
“还有这个,爸,你看——”
与前几页密密麻麻的文字不同,这页是一份关于戏班子的资料,图片配合着文字介绍都做得十分详尽。第一张是个京剧扮相极为大气的净角,光是一张照片就能感受到他那不怒自威的气场,第二张则是个美目流转的花旦,那双清澈水润的眼睛像是带着星辰,身段眼神自带神韵,透着说不出的漂亮。
“这个戏班子名叫“春色满园”,班主范陵初之前是国有剧团的净角儿,曾经名气很大,台上功夫了得。后来国内各大剧院团改制,他工作的院团解散了,老人家非要继续唱,自己出资组建了一个私人戏班——就是“春色满园”。这个戏班子断断续续演出了五六年,一直坚持到现在,演出效果不温不火,不过去年开始他们推出了新剧目,还是有点意思的。”
“他挣着钱了么?”苏广南冷冷说道。
“爸,你可真逗,”苏以漾歪着头,直接笑了,“他要是挣着钱了,那早就发家致富了,还用得着我操心啊?我是想拿这个戏班子作为试点,盘下来整合资源,用我刚刚说的方式尝试经营,看看能不能把独立戏班子做起来。”
听了这话,苏广南连多余的眼神都吝惜给了,他毫不留情地冷笑一声:“你这不是做试点,你是脑子有病,我再说一遍,拿着你的狗屁企划案给我滚,我们苏家不做赔钱的生意。”
“我要是非得做呢?”苏以漾微微眯起眼,似笑非笑地看着苏广南,“爸,你该知道,我要是真想做些什么,你根本拦不住我。”
“这是你跟你老子说话的态度?”苏广南狠狠一拍茶几,怒道。
随着茶几突然剧烈摇晃,放在桌上的青瓷茶杯跟着晃动起来,杯中盛放的茶水洒出,将企划书的纸张玷污,有几行字迹已经看不清了。
“我苏广南怎么教出了你这么个不务正业的儿子?你要是觉得自己本事大,你就去做,拿着这份企划案去试试,整个b省会不会有人给你投资?”
“你不这么说,我也打算自己去试试呢。”
苏以漾懒洋洋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随手把茶几上的企划案连同车钥匙拿了起来,“你记得找人接替我的位置,明天开始我就不去苏氏集团上班了。”
“好啊.....苏以漾,你翅膀硬了,出息了啊!”苏广南原本想将苏以漾一军,谁知反倒被他给将了回来,脸色又更加难看了几分。
“你也不看看出了苏家大门,不提你是我苏广南的儿子,谁认识苏以漾是谁——想要我替你投资戏班子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随着苏广南的话音落下,苏以漾的目光冷了下来。
他意味不明地看着苏广南,低低重复一句:“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苏广南微微皱着眉,有些懊恼自己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话,关于京剧的事在苏家是不成文的禁忌,要不是苏以漾今天拿了这样一份企划案出来,苏广南绝不会主动提起。
可是眼下这种情况,即便苏广南知道自己触及了苏以漾的底线,也不可能主动低头,只是冷冷地开口说道:“地方戏早已经不符合现下的主流演出市场,即便京剧是国粹,也改变不了演出行业的发展趋势,我说的有问题?”
“对,没错,”苏以漾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嘲讽地勾起唇角,“像你这种利益至上的人,当然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有问题,一直不都是这样么?”
苏广南原本想喝杯茶水顺顺气,却被气得狠狠扣上了杯子。
“苏以漾......你什么态度!”
“没什么态度,你继续靠着那些发展趋势赚钱吧,我啊——”
苏以漾生怕气不着苏广南似的,歪着头看着苏广南,刻意拉长地说,“我去拯救演出市场去了。”
“你给老子滚,别让我看到你!”苏广南指着苏以漾,骂道。
苏以漾很无所谓地笑了笑,散漫朝背后摆了摆手,像是在跟苏广南道别似的,然后他把自家老爷子的暴跳如雷关在别墅门另一头,不紧不慢走出大门,离开了苏家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