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博容拱手:“据我所知,慧净是广济寺还俗回来和尚,他在广济寺长大,却会突然还俗,说明此人心志并不坚定,另外他还俗不过一个月,就贸然求娶宋姑娘,说不得有什么别的目的……”
裴氏再也听不下去,冷声打断他的话:“邓公子,还请您慎言!我虽然是一介妇孺,出身商户,但也听说过一句话,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
然后她起身对着邓太傅、太夫人道:“恕我直言,邓公子方才之举令人不齿,就算我家女儿此生都嫁不出去,我也不会考虑此人为婿。”
裴氏以为,邓博容就算是想要争取他们的同意,要说也该说的是他如何钦慕嫣儿,自家又有何优势。
他拿人家慧净还俗的事做文章,算怎么回事?
裴氏的一席话,听得邓太傅与太夫人二人无地自容,都后悔方才没有及时打住邓博容的话头。
“对不住,今日是我们冒昧了,宋三爷、宋太太,告辞!”两人几乎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邓博容被裴氏说的面上挂不住,脸上蒙上了一层阴郁之色。
连告辞的话都没有说,扭头就跟着出去了。
裴氏恨恨的拍了一下桌子:“邓家还自诩诗书传家?太傅亲自教养就养出个这样一个人物?”
“柔儿,莫要与他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宋德宣连忙上前安抚。
裴氏感觉胸口有股郁气,不吐不快:“盛京人谁不同情慧净的遭遇!尚在襁褓就被人丢在广济寺门口,有重新选择人生的机会,人家凭什么不能选择还俗?”
“偏他一个人说人家慧净意志不坚定,还说慧净求娶嫣儿别有目的,我看别有目的的人是他自个儿!”
“你说的对,就算没有幽儿提前预警,经此一事,咱们也不会考虑他。”宋德宣继续温声安慰着。
裴氏叹了口气:“当年风光霁月的棠公子,他的儿子怎么是这样一个阴暗小人。”
“唉!”宋德宣也不由为之叹息。
裴氏想了想对今日在花厅服侍的婢女们嘱咐:“今日之事不要外传。”
邓博容这样的人求娶她的女儿,她觉得膈应的慌!
她不希望听到女儿的名字,跟这样的人一起出现在别人的口中!
……
邓太傅、太夫人二人匆匆离开宋家。
在宋家门外,遇到了刚下值回府的宋明燊。
“太傅大人、太夫人!您二位这是……”宋明燊见两人面色难看,还以为是父母惹了他们生气。
邓太傅面上透露着无奈与羞愧:“明燊,劳烦你回去与你父母转达老夫的歉意,改日我与夫人再上门致歉。”
宋明燊忙安慰道:“晚辈虽然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爹娘皆是明理之人,您二位且请放宽心。”
“切记向宋太太转告我们的歉意,拜托了!”
邓太傅与太夫人相携着离开。
两位老人步履蹒跚,没有了往日的精气神。
……
宋家发生的事,到了晚上便传入了宋悠然的耳朵里。
她嫌恶道:“他一个断袖,还好意思说慧净别有目的!”
“断袖?你说的是邓博容?”江晏白感到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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