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半夜,濮院一片寂静。
邓博容小声试探:“阿东、阿东……”
躺在地铺上值夜的阿东好似陷入了沉睡,并未应声。
“嘶~~”
邓博容身上还疼着,刚一爬起来就疼的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他赶紧收声,看向阿东!
确保阿东没有被吵醒,邓博容才一步一步挪到窗边。
阿东微眯着眼,看着邓博容打开窗子,将什么东西放到了窗外的花盆底下。
邓博容关窗,回身,阿东闭眼,装睡!
直到邓博容挪到床边坐下,阿东才装作被吵醒的样子:“五爷,您是要如厕吗?怎的不叫醒小的?”
于是,本不想如厕的邓博容,只得再次忍着痛被扶着去了耳房。
他身上这疼,说来也怪!
只要保持不动,就基本不会痛!
但只要一动,哪怕是转头,转手腕这样轻微的动作,都会疼得厉害。
可惜每个大夫都诊不出问题,甚至不信他的话。
……
“他跑不了!”
南宫婵信誓旦旦:“中了骨生花的人根本不敢跑,他每动一下,骨头都会疼,动的越厉害,身子就越痛!”
宋悠然给她竖了个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总算不用去见那恶心人的东西了!就他那脑子,还想从我这里骗东西,嘁!”南宫婵一脸嫌弃。
宋悠然忍不住笑意:“他是从您这里骗到东西,倒是让您骗了不少!”
一匣子银票就不说了!
什么笔墨纸砚、玉佩、瓷瓶,邓博容房里的但凡值钱的,都让南宫婵给搬来了!
南宫婵摇头:“本来也都不属于那冒牌货!他若是一直不知情倒也怪不得他,但看他行事就知道,他早就知道实情了!”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我觉得邓家是厚道人家,他若是如实跟邓太傅讲,邓太傅必能会护他周全。就算他害怕不讲也可以理解,可这人恶毒的很,竟还想除掉慕远。”
南宫秀见妹妹越说越气,拍拍她的手臂:“好啦,好啦!为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当的,少夫人过来是说你和欧阳的事,怎么说着偏到那冒牌货身上了。”
南宫秀心道,害的妹妹这么生气,她得做点什么……
她让人请来隔壁院子的邓棠,向他低声说了几句!
邓棠连连点头,麻溜的叫来了小五。
“五爷,三老爷得了个能治您这病的偏方!”
于是,从这日午膳开始,邓博容的饭菜标准直线下降。
炖菘菜、炒菘菜、蒸菘菜、菘菜汤……
只有菘菜!
(注:大白菜在古代有个挺文艺的名字,叫菘!)
比广济寺的和尚吃的还不如呢,至少和尚们还能吃别的蔬菜,还能吃豆腐!
邓博容愈发觉得邓棠是知道了什么,才这样折磨自己。
他盼着丁爷得了信,将自己救出邓家。
盼望着
盼望着
盼望着
……
国安部的暗哨,邓家知情的主子、忠仆也在盼望着……
濮院正房卧房外的窗台上,应邓博容要求,一直摆着几个花盆,里面栽培的是需背阴的盆景。
其中一个紫砂花盆下有一处隐蔽的小孔,小孔内有一张字条!
几日过去,无人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