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掠过的地方,就会有种子。”
“可哪里有绿木,哪里就可能起火势。”
“当火燃起的时候,每一颗绿木都是受害者,但它们,又是助长火势的帮凶。”
“于是,大火之后,大地又变得一片荒芜。”
“然,在下一轮绿木再次生长的时候,却不会记得大地曾经的创伤。”
“所以,身化灰烬的它们,并不无辜。”
任远合上了手上的书。
在他脚下,满目苍夷,只剩下一片白烟从狼藉大地上缓缓升起。
任远撩了撩遮住半边脸颊的及肩黑发,左眼框里的电子刻度仪依次扫视,记录尸体数量。阴柔的面庞中挂起了一抹与其不相符的乖戾和狂暴。
“都是傀儡!”
“都是楔形!”
“都是堕落的传火者!”
“你们,都是叛乱之火的附身者,传递邪火焚身的污浊之理!”
“所以,斩,立决!”
后面的同伴靠近过来。
“任队,所有企图逃出维卡斯城的暴民已经清理完毕。荷查者第七分队不辱使命!请下达下一步指示。”
任远点了点头,继续不紧不慢地擦拭着书上的戎尘。
“按照上头要求,继续督察,不能让哪怕一人逃出这座城。然后......”
他冷矜矜地一笑。
“然后?”队员问。
“等外围城墙固定完毕,维卡斯城没有一区,三区二区合在一起,这里会成为一个有趣的狩猎圈。”
“意思是......屠城么?”
“没错,让这块的古神们重享“狂宴祭”,而且是更加放纵的杀戮,这样才能平息它们的怒火。”
“可是,这次的叛徒不是所有人,上头这么做是不是太绝对了?”队员又问。
“绝对?呵。”
“你以为这么久以来,那么多贱民不识抬举,联盟能镇压下去靠得是什么?”
“你更不懂,思想是一剂病毒,会慢性传染开啊。现在里面的每个人都是潜在的“病原体”。一旦放出去,病毒的传染,是会不受控制的。”
队员不再说话了。
任远吐出一口冷息,瞄向天空,嘴角划过一抹病坏的笑容:
“我很期待届时鲜血盛开的场景啊。”
嘟,嘟嘟。
叮。
“哈,通了!”
屏幕的那端出现夜旭的身影,他将白布缠绕在身上,嘴里叼着绷带,旁边是各种注射液及密密麻麻的医疗设备,看上去十分地可怖。
“你每次都这样吗?”楚泠墨问。
“起初很不习惯,但不习惯,也只有忍。”
回想起夜旭战斗后重伤累累的场景,楚泠墨不由心有余悸。而他似乎早已习惯了那种伤势,要不然也不可能在面对蛇头式物时招法自若,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家伙啊!
“对了,最后看到你好像特别古怪的样子,叫也叫不动,你......没事吧?”
楚泠墨犹豫地瞅着他的脸色。
夜旭神色微妙一变,随即故作淡定地摇摇头:“没事,可能是进入噩梦空间时的副作用吧。”
楚泠墨松出一口气:“那就好,还以为你头脑被揍傻了呢。”
“......”
夜旭不知道是该感谢她的关心还是嗔怒。
其实,仔细想来,他现在仍感到古怪。
全身上下,尤其是脖子后面仍有种凉嗖嗖的感觉。以他历来对古神的了解,有点像古侠小说中的神秘门派-
凡揭下面纱者,非死即娶。
要么死着出去,要么一辈子留在当中。
古神的领地中充满奥秘,这也是祂们身为无上存在的至高原因之一。一旦这些奥秘被带出去甚至释解,是有可能对己身造成灭顶之灾的。
并不是说会害怕到渺小的人类,而是其祂古神,有可能对其产生威胁。
所以......那家伙“观察”自己的理由?又为何如此轻易地将自己放走了?那么将自己神志抓入“视界”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这件事情,远远还没有这么简单结束。
联想到那个男孩最后古怪的话语,夜旭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