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传话者（七）

    劳拉睁开眼睛，没有看到想象中庆祝冠军获胜的热闹场面。看台上空了大半，只有几个人还留在座位上，表情严肃，对获奖的冠军指指点点。

    劳拉自己扯掉连在身上的神经网络接入电极，从终端机里坐起。

    本·科瓦科夫出现在终端机旁边，扶着劳拉站起来。

    “人呢？”劳拉问道，居然没人庆祝自己的胜利，劳拉有些失望。

    “本来他们都打算留下来，之后还有庆祝争霸赛胜利的酒会，还会有些有钱人想和你认识，谁知道你在公共场合把你的真实姓名暴露出来，那些人还有生意要做，不能就这样跟莫尔恰林家的人扯上关系。”本扶着劳拉向大门外走，“现在他们全都知道，莫尔恰林家有个私生女。而且，还是个绝顶的浪游者。”

    劳拉停下，看着中央区域摆放着的神经网络终端。参赛者们安静地躺在那里，永远地做着梦。

    “他们怎么办？”劳拉问。

    本搓搓下巴，“我不知道该对你说真话还是说假话。你刚才将意识注入到那些已经抹煞的空壳里，然后唤醒他们。这种技术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让我判断的话，这些躯壳可能会被回收，然后进行各种实验，尝试神经网络的新的用法。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把他们当场销毁。这两种说法我都不能证明真伪，看你想要相信哪一种了。”

    劳拉撇了撇嘴，“这些都和我无关，我们走吧。”

    本和劳拉走向后台，乘坐货运电梯下到未来光大厦的底层。

    “我搞砸了比赛。”劳拉说道。

    “什么？别瞎想了，这次比赛非常成功。我知道你会赢，但是，不得不说，我没有想到你会用这种方式取胜。所有的观众都被你的能力震撼到了，不过，你的故事产生的轰动效应更大，在某种程度上削弱了大结局的精彩程度。”本耸耸肩，“还是可以接受的。”

    “这场比赛的目的是什么？拉哈尔不是想要召集浪游者吗？植物人浪游者可不是好的选择。”

    “只要有一个冠军就够了，这场比赛打得很精彩，那些观众都掏了足够的黄金才有资格进入看台。现在他们提前走了，为他们举办的酒会取消，又省下一笔，总而言之，我们稳赚不赔。”本说。

    “接下来该怎么办？”劳拉问。

    电梯到达底层，门打开，一位穿着精致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等待。

    “这位是艾吉奥·墨菲，我的一个朋友。”本介绍道。

    “你好，劳拉小姐。”

    “额……你好。”劳拉警惕地看着本。

    “别紧张，我要和艾吉奥去办点事，在这之前我会把你安顿好。等我回来，我们再去见我们说好的那个人。”本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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