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行,我们必须夺下这里。”埃尔南德斯说,“通道那一头是一处新宽敞空间,我们占领了那里,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
“可是我们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还有其他人。”埃尔南德斯说道,他抬起手,阻止手下继续说下去。
“你回去,把这边的情况告诉本,就说我尽力了。”埃尔南德斯说。
“你为什么那么相信那个掮客?”
“他给了我希望。”埃尔南德斯重重地拍拍手下肩膀,然后扛起爆燃弹发射器,准备再次发射。没想到这件从报废武器库里偷来的装备终究还是出了故障,无法击发。
埃尔南德斯狠狠地踢了一脚发射器,把爆燃弹从炮筒中取出来。
“老大,你要干什么?”手下发现了埃尔南德斯的异样,慌忙地问。
“我,要玩个刺激的。”说完,他抱着爆燃弹转身冲出掩体。
“老大!”手下喊道,“快,快掩护老大!”
本来已经零散的枪声又变得密集起来,埃尔南德斯低伏着身子,在枪火之下潜行。
暴力,说到底是一种想象力。埃尔南德斯曾幻想过无数种自己死亡的方式,大多死于非命。他并不是一个信徒,但在他的潜意识里,死于非命,是对自己过去的赎罪。
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不过就是贫民窟的一个普通小偷,眼光不好,技术也粗糙得很,隔三差五就会被人逮住,或者是在监狱里关上十天半个月;或者挨顿打,在病床上躺十天半个月。
机缘巧合,他在监狱里的时候,影响了全人类的神经网络战争爆发,埃尔南德斯成了人类中为数不多的“暴力”份子,那时他才19岁。
周围的人都成了绵羊,包括警察也是一样。埃尔南德斯从小偷小摸发展的拦路抢劫,再到光明正大地入室行抢,埃尔南德斯心狠手辣,无法无天,在方济各区得了个“豺狼”的诨名。
直到有一次,一个“合作伙伴”带他去了一趟中心区,埃尔南德斯才知道,原来人类是可以以这种方式生活的。相比之下,他偷窃抢劫,刀头舔血换来的生活,还不如上层人的马桶精致。
那个合作伙伴说,在以前,人人都过着那种生活。
是每个人吗?埃尔南德斯问。
是的,每个人。伙伴回答。
打那以后,埃尔南德斯就变了,他发现除了暴力之外,自己还有其他的情感,还可以做许多的事。
比如说,打破方济各区的边界。
就从这里开始。
一束粒子束擦过埃尔南德斯的肩膀,在他的手臂上犁出一道深沟。高热的射线让伤口变得焦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烤肉的味道。
埃尔南德斯咬着牙继续跑了几步,又一枪打在了他的小腿上。
豺狼向前扑倒在地,他一手搂着爆燃弹,用另一条受伤的手臂向前爬着。
一台灵甲锁定了他,但并没有急于射击,仿佛是在享受敌人临死前的挣扎。
埃尔南德斯知道自己无法再前进了,他把怀里的爆燃弹推向身前,然后接通了起爆导线。
传话者
“我们失败了。”本说,“我手里有的只是流氓和混混,而把守在通道口的是万享联的精英部队,完全打不过。”
“你惯用的方法失效了?”拉哈尔说。
本耸耸肩,“我能用希望引诱他们,但是,希望打不过灵甲。”
“希望不管用的话,就让他们绝望吧。”拉哈尔说道,“你知道怎么做。”
本思考了片刻,说,“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