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帮咱们揪出阻止你科考的幕后黑手,但往后你自己还是要当心。”
明箭易挡,暗箭难防。
这个真正威胁到李家的人不揪出来,江婉肯定是誓不罢休的,只是目前还没有头绪,她只能让李延睿提高警惕。
不知是不是有了坐长途马车的经验,还是府城书院的马车宽敞舒适,回程这一路江婉竟没再晕车,心事去了大半,只觉得一觉睡醒来,临江县城就已经近了。
前头有学政大人的马车打头,江婉这次跟着一起混进县学十分的顺利。
江教谕早就带了人站在书院门口亲自迎接,只不过江婉还是只被允许在门房休息,男尊女卑的时代,儒家之学没女人什么事情。
这就很无奈。
当初一把扫帚追赶江婉的老院丁见了她还挺不好意思的,顺手还给她倒了杯茶来。
江婉惦记着冯小吏的消息,哪里在值房里坐得住。
也不知这两天一夜,他那里查出些什么事来没有。
江婉赶到县衙的时候正巧就看到冯小吏背了空空如也的公文袋回来交差,乍一看到江婉他还惊了下。
“婶子就回来了?您先等我一会儿,我先去交了差事!”话还没说完就急急的走了。
此时已日暮西山,还好衙门边上的路边茶摊还在,江婉只来得及冲他指了指对面茶摊的位置,自己坐过去等。
冯小吏的动作很快,茶才摆上他就过来了。
“婶子你们怎么得罪的宋家?”不等江婉开口他就主动提及了。
“宋家?”
江婉听得一愣,还真得罪了人啊?
“可不是!前头聘请了李二哥的张家做买卖的,靠着宋家赏口饭吃,宋家发了话,他们哪管再留李二哥?”
“外头破庙的乞丐也是受了宋家的指使,只用几只叫花鸡就被收买了,说是要将李二哥逼出县城去。”
“还有那个东城客栈,根本就是宋家的产业!”
“这些你都打听出来了?”江婉没料到冯小吏的效率这么高!
“这有什么的,宋家又没遮掩什么,都是指名道姓的吩咐的,只不过大家跟你们不熟,不敢直说而已。”
“您跟李二哥在街上被乞儿扒钱袋的事应该不是,我没问出来,怕是找不回来了。”冯小吏还有些不好意思。
江婉连连摆手,本来就没几个钱,“那深夜的醉汉呢?”
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李延睿的安危。
“醉汉,倒是真醉,不知怎么的就跟李二哥撞上了。我兄弟们都问过了,宋家吩咐的只是要将李二哥赶出县城,估计他们也没胆在城里犯事儿。”
正说着话,江婉就看到对面县衙里冲出一班衙役,笔直往书院的方向去。
领头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精神小伙子,江婉看着面善,貌似是跟陆学政的马车一同来临江县的几个人人之一,好像是他的仆从。
“多谢冯小哥!这些钱你拿去给兄弟们喝茶!”江婉连宋家都顾不得打听了,直接辞别了冯小吏。
都出动了衙役,想必书院那边陆学政已经查到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