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县学的书生加上夫子,总数不超过二百人,一日三餐,就餐人数远不及李记的流水,但架不住人家标准高,每人每餐足足有一百文的伙食费。
其中县里财政补贴八十文,书生只需自掏二十文,连带着还提供一些免费的笔墨纸砚,学习成本远低于其他的读书人。
比如李延睿,二两银子的生活费可以过几个月。
所以才有每逢考试,全县书生挤破头的盛景,每一届还安排了岁试。每个读书人能进县学就读,不仅是荣耀,还是实惠。
洪教谕所荐举的正是书院伙房的总厨一职。
虽然只是一份工作,但手底下也管理七、八个人,并不需要劳心费力的亲自做多少活,而且每个月的工钱还不少,足有一两银子的收入,也算是个香饽饽了。
别说江婉,就是赵芸娘对这个职位都胜任有余。
这事若落到任何人的头上,都是惊喜,只可惜江婉对这点收入还有些看不上。
别说每月能挣一两银子不少,李记一个集镇上的小吃铺,每天都能有一两多银子的盈利,到了县城怎么可能只图这每月一两银子的工钱?
再说接掌了这个职位,那单纯全承的洪教谕的情。
对一份看不上的工资还耗了人情进去,怎么算账都划不来。
江婉可不想做了这亏本的买卖。
“多谢教谕大人抬举,此番对李家,真是雪中送炭!”应不应的先不说,至少先得表示自己的谢意。
“我跟我这儿媳妇没别的本事,但对做饭还有些心得,定不辜负大人的美意。只是……”江婉话锋一转,“我打听过,前一任总厨是县里大酒楼出来的大厨,如今贸然换上我们婆媳,可不知给教谕大人添了多少麻烦?”
“我这里有一份提议,还请教谕大人过目,若是可行,也能给大人省却一些任人唯亲的诟词。”江婉边说着,边递了一张书写得密密麻麻的纸上去。
那正是那精心拟定的食堂承包合同。
江婉早从李延睿那里打听过书院的伙食,一百文一餐的标准肯定有人中饱私囊,做为书院的总厨,肯定不能保证清廉,还有剩下的落入谁的腰包也不好说。
如今江婉给洪教谕的合同里,就写得很清楚,自己负责承包了书院的伙食,无需书院再操心,且每餐只收五十文的伙食费,自负盈亏。
这样每天书院都能节省三十两银子的开支,一年下来就是三百多两,这份利润拿来堵人的嘴,也该绰绰有余了。
江婉一直在观察洪教谕的反应,只见他看着看着眉头紧锁,“五十文还保持比目前只好不差的伙食?你们要如何做?”
“大嫂,我知道你们家开了个小吃食铺子,目前也能过日子。只是延睿已经取得了乡试资格,到时候还要进京赶考,其中的花费应不必我详说了吧?”
“我的本意可不是为难你们,虽然伙房的月银只有一两,但食宿皆由书院负责,等到延睿将来赶考之时,也能有一笔资助。”
江婉有一刹那的恍惚,自穿越过来,这是第一个设身处地为她着想的人。在她的记忆中模糊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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