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宋谕的承认,谢进松了一口气,心说可以定罪了,其实在审之前他就知道这案子再简单不过,宋谕定罪是无需置疑的。
“既然你已承认有罪,那本官现在就判……”
就在周围人都惋惜的时候,宋谕却突然出言打断,“回大人,我只是承认了捅人,可并没有认罪。”
“人都捅了还不认罪?捅人都不认为有罪,你这也太猖狂了吧?”谢进也着了火,还从来没那个犯人说出如此悖逆王法的话。
“当时此人要对草民行不轨之事,草民是在无可奈何之下,才拿出刀的,大人若认为我有罪,是说只能任他欺负而不能反抗了,试问那个男人能忍受得了这种事?还是说大人您能忍受的了?”?
“放肆!”谢进满脸涨红,“你敢侮辱本官,给我……”
“草民这才是打个比方大人就受不了,更何况草民还要遭受那等屈辱之事又怎能无动于衷?”宋谕如此反驳,谢进竟无法应答。
“反驳的在点上。”李子莫赞了一句,话锋一转,“没有证人,却是无效证词。”
宋思齐和何元青都很不忿。
“就因为没人旁观,就要白白受欺负?”
“就是,宋谕若是不反抗,那就被他得手了。”
“堂上是要证据的,无论你说的再言辞恳切都没用。”
话音未落,那边商博文就嚷嚷开了,“他胡说,我根本就没有,是他为了脱罪,胡编乱造的。”
“大胆宋谕,伪造事实,小心你项上人头。”谢进历喝一声,
“草民就是再无知也是知道说话要讲证据的。”
“你有证据?”谢进讶异。
“他瞎说,当时屋内根本没有第三人。”商博文嚷道。
“屋内不能有人,屋外就不能有人了?”宋谕冲他冷笑了声。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我不相信。”商博文怔愣道。
谢进的头大了起来,本以为是件简单的案子,没想到又节外生枝,他就觉得这宋家这小子打从进来就淡定得很,原来是有后手,“做伪证同样是要杀头的,你可要想好了。”
宋谕拱手,“我想的很清楚,麻烦大人传证人。”
李子莫摸着下巴,“有证人?”转头就给了宋思齐一个白眼,“有证人你们居然不告诉我?害我瞎担心。”
何元青看向宋思齐。
宋思齐一脸委屈,“我不知道证人的事,他什么都没告诉我,我知道的和你一样多,除了让我们做的事,他什么都没说。”?
李子莫抓到了话中重点,“他让你们做什么了?”
“我能不说吗?”
“不能,不说的话,我会把你在外面干的好事,全告诉姑母,看她怎么收拾你。”李子莫威胁。
宋思齐素来怕这个表哥,不得不交代。
李子莫听完,嘴巴半天没合上。
堂人谢进已经传了证人。
本来都打算离开的人群这时都停了下来。
带上来的证人是名女子。
商博文一看到她就惊的张大了嘴巴,“你不是死了吗?”这口吻显然是认识的。
那女子跪倒在地,“若不是被人搭救,小女早已经是死人了。”
小慧原是澜月楼中的一名普通侍女,自小没了爹,娘为了养活她改嫁他人做妾,不想这户人家的大夫人极其恶毒,没少折磨他们母女两人,后来更是看她有几分姿色想把她给卖了,母亲得知后就让她逃了。
逃出去之后,她有幸到了澜月楼做杂役侍女,生活算是有了着落,在这里只要她不点头,没人逼她做不愿做的事,可她还是惦记母亲,她逃走之后,母亲被打的半死。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找上了她,让她办一件事,事成之后,会帮她把母亲救出来,然后再给她们母女一笔钱,可以让她们到外地谋个营生。
她当然知道干的必不是什么好事了,但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选择了,若不把母亲拉出来,母亲很快就会被那恶婆娘折磨死的。
于是,她答应了下来,某一天尚书家公子商博文来的时候,本不该她伺候,不过她还是找个借口给人换了,然后在给商公子倒酒的时候加了料,等药起作用的时候,她就告诉商公子,澜月姑娘来了,就在三号房。
商公子向来仰慕澜月姑娘,几乎想也不想就去了三号房,三号房里并没有什么澜月姑娘,而是刚来不久的宋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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