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队?什么是排队?”
“会不会是让我们站成一条队的意思?”
“嗯,兄弟不亏是学识渊博,只是从这字面意思就能推断出来。”
“哪里哪里,过奖了。”
听到方炎说排队,下面十几个医生便乱糟糟说成一团了,然后就一脸期待地看向方炎,特别是那个猜出意思的家伙,洋洋自得地看向方炎,似乎很为自己学识的渊博感到骄傲。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你站到他后面去,然后你再站到他后面去。”方炎一脸无语,敢情这时代还没有排队一说,好在这个不算难事,那边十几个人很快站成了一条线,然后一个个伸着脑袋看向方炎。
“老头,该你表现的时候了。”方炎一把拉过准备开溜的孙思邈,论到医术,方炎自觉不如这个老道士,只不过自己知道一些他们不知道的知识而已。孙思邈顿时不乐意了,然后方炎又附在他耳朵上轻声道了几句,那老道士顿时眼睛一亮,接着就喜滋滋的主动坐下来,准备跟这些来自各地的医馆传承人研讨医术起来了。
“是这样啊,大家都是各地的翘楚,想必都有各自拿手的,这次呢,我们天花治疗法免费为大家传授,不过要先出一个自己的药方,得到这位老先生的同意后,才可以传授天花治疗法。希望大家可以理解,这样也可以排除一些医术不精之人,相信大家可以理解吧,这种方法落在了不学无术之人的手中,也没有任何作用。”方炎大声说道。这就是他说服孙思邈的办法,这老头不是想收集药方嘛,那现在就开始兑换吧,天花,那可是无数医者都攻克不了的难题,换来一些药方这些医者也不亏了。
顿时下面吵成了一团,这时代的医者跟后代的也差不多,都是有着严重的门弟之见,自己的药方,那就是自己成名的本钱,谁愿意免费让别人知道啊?像方炎这样的,那实在是少之又少了,所以他们在听到有人免费传授天花治疗法,顿时不用招呼就全部跑过来了。
“这事太重大了吧,我怕是难以决定啊,这云南白药可是我师门的独家秘密。”有人开始叫苦了。
“说的也对,这可是能治疗天花的办法,拿出一点来交换也是可以理解的,我就先来了。”
“哼,怎么可以这样,之前明明说好的,无偿传授,现在又变卦了是什么意思,坚决不行,我家的药方可是世代单传下来的,而且传男不传女,凭什么要告诉这么一个糟老头子,大不了不学了就是。”
不过后者明显是极少数,每个人都有一些镇馆之药方,但是其价值跟天花治疗法显然不是一个等量级别的。所以多数人都是依旧排着队,等着跟孙思邈交换药方,只有两个年轻人气冲冲的离开了,方炎也没有阻拦,如此小气量的人,就算是医术高明,也不会有多么大的作为。跟孙思邈一比,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人家可是为了子孙后代留下一部传世的药典,就冲着这份理想,方炎都觉得自己应该帮助他一番。
这边李延庭把方炎请到一边,突然对着方炎深深弯下了腰。
“大人,你这是干什么,使不得啊。”方炎大惊,便要扶起面前这个胡子花白的老头。
“使得使得,方先生不仅是老朽的恩人,还是整个千阳县之福啊。更是我大唐之福,一定要受下老朽这个礼。”李延庭道,目光真挚,他这一礼代表的是千阳县的百姓,别的人可能还不太清楚,毕竟死亡人数这是朝庭机密,来往的书信都不准任何人查看的,以免引起大的恐慌,因为天花是完全没有办法治疗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躲,像那些有钱人家一般,躲进大山里数月,等到天花病毒肆虐完了再回来,可平民百姓哪里有这能力?而且天花一般都是在春季爆发,田不种了吗?所以每每到这个时候,百姓都是听天由命,死亡率都快赶的上出生之时了,也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两大灾难,一是出生到满月之时,这一个月婴儿夭折率极高,能活到一个月到一家人就要感谢菩萨保佑了,另一个就是天花了。
方炎扶不起这个倔强的老头,只好受了下来。对这老头倒是印象颇好,上一次张财主家的纠纷之时,也是这个老头亲自跑过去解决的,而且自带过程中没有丝毫的偏袒,殊不知这一次李延庭差点就要解职归乡了,因为千阳县的天花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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