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个个握紧了武器,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随着那声音渐渐靠近,越来越大,四面八方都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们常年待在山上,对这种声音再为熟悉不过。
这是有人上山,触动了山中那些野草植物发出的声响。
很快,一群人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看见这群人,山匪们都是面色大变。
“不好,是官兵来了!”
这声惊呼刚喊出,四面八方,一队队官兵集结而来,将六百号山匪,围了个水泄不通。
说起来,这还要感谢腾龙他们。
若非他们暗杀了几十号山匪,将这些山匪吓着了,一个个全聚在一起,不敢分开,生怕下一个就步了胡老九的后尘。
官兵想要包围这些山匪,一个不落,那是不可能的。
山匪都是亡命之徒,一旦发现不对劲,必定会跑路保命,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傻傻的待在这任他们包围?
接下来的事,就不用说了。
六百号被吓破胆的山匪,对上一千多的官兵,外加两百精英秦卫队,完全就是一边倒的战斗。
赵德天本来只是想着,完成秦简和秦臻的吩咐。
为了不让自己受罚,他还想过,哪怕这一千多官兵全部死完,他也要强撑着让他们多杀一些山匪,用来交差。
现在好了,人不用死了,山匪也一个跑不掉了,两全其美。
当所有山匪被清剿完毕之后,赵德天终于发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石头岭的三位当家的,竟然一个都不在。
他们去哪了?
是视线有人通风报信,跑了?
还是有别的原因?
赵德天不敢多想,之前松的那口气,又提了起来。
秦简和秦臻要他剿匪,为的就是三位当家的性命,如今三位当家一个没抓着,这任务到底算完成还是没完成?
为了交差,他特意派了官兵四处寻找,却依旧不曾发现三位当家的身影。
眼看着天将大亮,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赵德天还是选择了回城。
好歹石头岭的山匪都被灭了,那两位大人应该不会绝情到要他的乌纱帽吧?
而此刻,躲在另一座山中某处木屋的三位当家,亲眼见证了石头岭的覆灭。
他们所在的山头,跟石头岭相隔不远。
这所木屋,是他们平时来打猎时,用来过夜的住所。
他们在木屋里,亲耳听到了石头岭山上传来的冲天喊杀声,还有兵器相接的叮当碰撞声。
天边露出第一丝光亮的时候,那些繁杂的声响,都渐渐平静了下来。
只是,石头岭上,他们的山寨中,燃起了冲天火光。
三人心中一片死寂,他们知道这火光代表了什么,代表着他们赖以生存了这么多年的石头岭——没了。
彻底的没了。
二当家紧攥双手,脸上青筋暴起,“格老子的,是官府!”
大当家的脸色也难看的紧,却比二当家要镇定些。
“不是官府,是那位巡抚。”
他目露哀戚,“早知苏家跟那位巡抚有关,这次的单子,我们万万不该接的。”
听了这话,二当家心中悔恨交织,狠狠一砸桌子,屋里唯一完好的桌子,直接四分五裂。
他怒不可遏,又满心的怨恨,“是肖家,肖鸣那个老东西,他是故意的!”
若不是故意的,他好端端的,为何跑来石头岭跟他们说苏家的事?
还说苏家在外面大赚了一笔,少说也是十万两银子起步。
他们三兄弟这才动了心思。
毕竟上次抓苏曼卿时,就没遇上什么困难,想着简简单单又能捞个几万两,才打算做上这一单。
谁知,就这般惹来了灭顶之灾。
“肖、家,肖、鸣。”
说起肖鸣,大当家眼神蓦地转为阴鸷,眼中黑沉沉的光,像深不可见的幽谭,里面装的全是恨恨的报复欲。
“肖家老东西的算盘打的真好,要不是昨夜老三察觉到不对,别说石头岭,就连我们三人,现在只怕也成了一堆灰烬,枉我兄弟三人,自诩聪明过人,竟然被一个老东西给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