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了木知霜开口,宁邺也没拒绝,松开她的手,像出门的丈夫交代妻子一般。
“阿霜,你先回去,我晚些便回府,到时便给你写信。”
“好。”
木知霜点头,与木圆圆众人一起,踏上了回程。
……
待她们走后,原地便只剩下了祁然和宁邺。
“有什么事,直说吧。”
把人全都叫走,还故意当着众人的面找他,祁然想说的,必定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听出了宁邺语气中的防备,祁然眼中暗了暗,自嘲笑道。
“我找你还能是什么事,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婚事……”
婚事,又是婚事。
宁邺现在最厌烦的两个字,就是这两个。
这三年来,父亲一直都逼得很紧。
因为他的违抗,抚裳和宁维也一直小动作不断,让他十分闹心。
若非他手下的铺子,管理的井井有条,宁维又不是管事的料,再加上其他一起原因,只怕他早就被逼得没了退路。
最近他能自由活动,还是因为乡试的事。
“我说过了,婚事没什么好谈的,我是不可能娶你的。”
又是这句我不可能娶你,祁然都快忘记自己从宁邺嘴里听到多少遍了。
失落还是有,可更多的,是一种蓦然升起的解脱之感。
她扯了扯嘴角,笑了。
仰着头看着他,眼中有泪,泪中映着笑。
“我知道,所以,我是来跟你解除婚约的。”
“解除婚约?”
宁邺怔住了,随即,便是狂喜。
“小然,你确定?”
祁然又哭又笑的点头。
不解除婚约还能如何?
以前,他叫她小然,事事护着她,陪着她,现在,他连她的名字都不愿再叫。
一旦事情涉及婚约,涉及木知霜,他就如同变了一个人。
她也试图用一颗心去温暖他,可是,他的心是石头做的,所有的柔软都给了那个叫木知霜的姑娘一人。
她还能如何?
罢了,解除婚约就解除吧。
陈寅有句话说的对,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暖不热的,她何苦折腾自己一身情伤,还招人记恨和怨怼?
“确定。”
“那好,回去我便跟父亲说。”
宁邺的语气中满是迫不及待,从这一点也能看出,他是有多么想跟她解除婚约。
祁然嘴角的讽意扩的更大了,原来自己这么失败么?
……
回到宁府,宁邺很是激动的跟宁诸说了这件事。
“什么,你要跟小然解除婚约?”
“我不同意!”
宁诸气的直拍桌子,这门婚事,是他好不容易促成的,眼看着就差临门一脚了,现在要解除?
对父亲的反应早有预料,宁邺不慌不忙,陈述事实。
“小然已经同意了,她回去也跟祁伯伯说了,爹你不同意也没用。”
宁诸脸都黑了。
“混账,是不是你跟小然说了什么?”
“我早就告诫过你,这门婚事你不同意也得同意,你竟然敢私下玩手段!”
他气的四处找鞭子,“家法,家法呢!”
他要抽死这个不孝子。
宁邺后退了一步,面上无悲无喜,也无对他的惧意。
“爹,解除婚约是小然同意的,我们两人没有在一起的意愿,你说什么都无用,哪怕你今日打死我,我也是这句话!”
“混账!不孝子!”
他不仅不认错,还变本加厉,宁诸只觉得,自己胸口都开始疼了。
从下人手中接过长鞭,他想也不想的抽了下去。
啪的一声——
鞭子抽在了地上。
宁邺微微后退一步,避开了鞭子的尾端,挥来的鞭子,只在他身上留下一道浅浅红印。
他无视他手中的长鞭,半分不退。
“爹,我意已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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