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曰都是嘉宾。
但后来肖觅才知道,宿舍的安排是梁伯和节目组的负责人事先打了招呼,节目组为了收视率,管你什么关系只要能增加曝光度,就算是仇人都能给你安上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俩人住一起。
第二天男生出门负责出门采购,两名女生则留在公寓准备伙食,如何能在有限的金额里买到最合适的菜,速度还要快,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有在国外生活的经验,就算有来国外拍戏的经验,那也用不着自己动手。
反正肖觅是对着陌生的街道傻眼,而好巧不巧,楚皓和他在一组。
他就不该相信这个狗屁节目组。
英国时间快7个小时,肖觅想趁着在外面跟老板说两句话都成了泡影,两人结伴还算顺利,他远远就听见楚皓亮着一口正宗的伦敦腔在问路。
“我去买点花。”
楚皓不解:“清单里没有花的选项。”
“但是昨晚吴楚说了愿望,可能是你忘记写了。”吴楚在昨晚就说想在即将住半个月的屋子里插上花装饰,他有观察吴楚的微博,吴楚的日常生活以文艺青年为主,在家热爱花草还有一个专门的小花园。
肖觅觉得要不是自己喜欢男人,撩妹子肯定一撩一个准。
“那一个小时后我们在这会合。”几秒后,楚皓把蔬菜肉食之外的购物清单分给肖觅,“后天大家会出去野炊,你在路边看到店的话可以还价,超市不可以。”
“行我知道了。”聪明人不把桌下面的事情放在台面上。
“Excuse me。”他走向了一边的路人,
“can you tell me how to go ……” 肖觅叹了口气,他比划了一下,“flower .”
他是把意思形容出来了,但对面的男生说话语速太快,肖觅除了“oh”之外什么都没听明白,更没听懂。
肖觅用指头戳了戳脑门,身后摄影师正在跟拍,他立马转过去装作打哈欠,其实下垂的嘴角早就出卖了他。
看来黑粉diss自己也不是没道理。
“今晚我们住在这。”
“咳咳。”肖觅连忙低头猛喝水,好不容易平缓下来,他擦擦嘴说,“我们要住在这里。”
“嗯明天秦凯会来。”
肖觅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我能不能躲起来不见他。”明天要是让他看见自己,他不就死路一条了,比没戏拍还要惨一百倍!
陈栋辉没有直接回复,而是招招手让肖觅跟上来:“带你去你的房间。”
肖觅也是个缺根筋的,没几秒就把大事放在了脑后专心看起房子来,他住的是陈栋辉高中之前的房间,书排列整齐,桌上的文具也像是还有人住一样,陈栋辉拉开了窗帘,从窗户可以看见花园里的植物,“防止你不适应,我把你安排在了我的对面,有事可以找我。”
肖觅坐在床边颠着软绵绵的床被笑了一下:“好的,有事找你。”
“对了,晚上10点之后出去要轻一点,老人家睡觉比较早。”
“恩恩知道了。”反正先答应再说,肖觅四处打量房间准备等陈栋辉走了,拍一张照片给王耀威看看,这就是有钱人家的卧室,一间房抵得上外面的一套房,衣帽间、洗浴间全都有,肖觅打开衣帽间看傻了眼,感叹道,“好大啊。”
肖觅的夸奖十分符合‘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场面,陈栋辉也没见过这么直白的人,以至于站在一边笑了出来:“晚上吃饭会有人来叫你,有什么需求可以和外面的阿姨讲。”
“没有需求。”他哪敢再提什么需求,肖觅意识到自己这样到处到很失礼,赶紧站好道歉,“不好意思,我冒昧了。”
“没事。”陈栋辉的眼里尽是笑意。
陈栋辉没有一点大公子的做派,肖觅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了那份紧张,他左右看突然发现了桌上的相框,于是走过去拿起来看,是陈栋辉学生时期的合影,陈栋辉左边,右边的男生手握着书,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线。
“这时我高中的的同学合影。”陈栋辉说着便从肖觅手中接过相框,并且不动声色的将手背在了身后,“你先休息吧,晚上我来看你。”
肖觅什么都没听见,他只知道到陈栋辉把相框拿走了。
“原来这样的人也有小秘密。”本来是说见老人,没想到还体验了一把富人生活,肖觅享受的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突然拍了张照片发给王耀威:怎么样,我在陈栋辉的家里。
“我靠,肖觅你牛逼啊,这房间大的可以啊。”
肖觅想了想:“陈栋辉是好人。”突然就给人家发了一张好人卡,他一直记得在花园里,陈栋辉出手把他护住的那一刻,肖觅说,“小细节之处挺迷人的。”
王耀威emmm:“兄弟,你别玩火啊。”
“哈哈哈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就是感叹一句。”
“那我就放心了,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肖觅苦了脸:“明天有场鸿门宴,我心里怪没谱的。”
“鸿门宴再怎么让人害怕都不关你的事,你谁啊,从始至终你都是受害者,还不趁着和陈栋辉关系不错,你去要点好处。”
“你以为我就不想?”时时刻刻都在想着这事好不好,可陈栋辉的绅士行为让他又不好意思开口,这该死的脸皮啊。
“你直接和他说呗,对他来说不就是一件小事,你要记得一件事,他睡了你而且把你睡的很惨。”
肖觅接话:“可我又不会怀孕,要是怀孕还就好办了。”
“再见。”
肖觅望着“嘟嘟——”的手机发呆,“啊烦死了。”说完一股脑的往被子钻,赌气的用手砸了两下脑袋,有柔软的床被作为防护也没见得有多疼。
而门口站着的男人端着牛奶也不知道站了多久,陈栋辉将床上人的话听的一清二楚,他低头搅拌了几下牛奶,然后静静的关上了门,就像是他来的一样,悄悄的。
门内的肖觅浑然不觉,还托俩老人的福睡了一个舒服的大懒觉,第二天睡到8点自然醒,肖觅坐在床上整个人都像个傻子,他站在窗口伸了个懒觉,发现陈老早就起床了,陈栋辉和爷爷一起在花园散步,祖孙俩有说有笑,突然陈栋辉看向了窗口,吓的肖觅赶紧做贼似的蹲在地上。
作为客人居然在睡大懒觉,肖觅又闹了个大红脸。
因为晚上一大家子都要回来吃饭,厨房的阿姨很早便开始忙碌,肖觅吃饱了饭没事做也不敢乱跑,在陈老运动结束后打了声招呼:“爷爷好。”陈栋辉跟在身后笑意盈盈,“睡的怎么样。”
“睡的特别好。”肖觅加了一句,“吃的也特别好。”
陈栋辉带着他上楼:“下午会比较忙,觉得无聊可以去我房间里,两个人总不会太无聊。”
肖觅正愁没事干,听见陈栋辉巴不得飞到楼上去,然而陈栋辉与他受过的教育和家庭都不相同,他想的是怎么玩,陈栋辉则拿起一本肖觅看不懂的德语书看了起来,肖觅一个人看着电视也没敢把声音开太大,注意力都在陈栋辉这边还怎么看电视,索性把电视关了。
“怎么无精打采的。”陈栋辉问了一句。
肖觅借此打了哈欠,他将头倚在沙发上问陈栋辉:“晚上我要做什么呢。”
“你什么都不用做,自己吃自己的就好。”
“有点怕。”这话是大实话。
陈栋辉转过头问:“你怕什么?”
“怕秦凯灭我,他之前还诱惑我的,结果我出现在了这里,我一个芝麻绿豆点的小人物,他还不是分分钟就可以恁死我。”
陈栋辉突然说:“现在是法治社会。”
肖觅撇撇嘴:“可也是个充满着潜规则和后门的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