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陆崇坐在段浮云的椅子上,翘起腿,嗤笑一声:“倒也谈不上白费,我根本就没努力过,就我这样的……还能考上大学?”
宁柏被这话呛的愣了一下,半晌才道:“先想办法,看怎么能别让学校记你过吧。”
还有一年的时间,说选学校为时尚早,但也绝对不晚。
一瞬间,就连宁柏也觉得,好像自己管的有些多了。
“喂……”
陆崇的舌尖打了一个转,话头一转,吊儿郎当地问:“怎么着?你这么担心哥哥我啊?”
宁柏的表情凝固:“……”
这人未免也太不要脸了些,说话轻浮又放荡,尾音总是打着转,像在调戏小姑娘。
果然是自己管多了。
两个人就这么静下来,关系谈不上亲近暧昧,但却比刚开始的相处要柔和的多。
过了一会段浮云也回来了,他手上拎了个塑料袋,里面装着沉甸甸的东西。
段浮云将袋子放在桌上,从里面掏出油纱布:“给你去医院买了些活血化淤的药,一会给你正完骨,你带回去喝着。”
宁柏客气礼貌的回:“谢谢医生。”
陆崇冷嗤了一声:“校医院果然是个摆设,要什么没什么,还得你去外面买。”
段浮云捏了捏宁柏的右胳膊,找他错位的地方:“这里疼吗?”
一瞬间,宁柏疼的涌上来一层薄薄的泪膜,眼尾泛着淡淡的红。
“疼,医生,你慢点。”
实在是疼的厉害,宁柏的鼻音比较重,糯糯的,带着些南方的口音,像一场迟来的连绵春雨。
陆崇心尖软了软。
斜了一眼身边的人:“段浮云,你能不能手劲轻一点!”
段浮云默着没吱声,懒得理他。
摸骨还在继续,宁柏疼的死死咬住下唇,从喉咙里泄出呜咽。
陆崇逐渐变得有些急躁:“段浮云,你到底行不行!”
段浮云不咸不淡道:“你最好不要问男人‘行不行’这种话,尤其是我这种年龄比较大的,还没成家的Alpha。”
陆崇沉默了一会,很明显,他骚不过段浮云,冷道:“你是持证上岗的么?”
段浮云头也没抬:“左边第二个抽屉,有证。”
许多学校的校医,技术都很一般,大病看不了,小病医不好,经常同学之间开玩笑,说自己学校的校医是兽医转行来的。
陆崇冷笑一声:“就你这破技术,老子都不用看,你他妈持的是兽医证吧。”
段浮云:“……”
段浮云大概摸清了宁柏的伤势,他松开了手,找了一卷还没拆封的卫生纸,塞给宁柏:“一会给你把骨头掰正,会比较疼,你要是忍不住了就咬着卫生纸吧。”
宁柏的脸色更惨白了。
他实在……怕疼怕的要命。
段浮云没在意这些细节,他的手又重新捏在了宁柏的肩膀处,准备正骨。
“等一下。”陆崇突然出声。
段浮云手一顿,不知道这大少爷又对他哪里不满了。
没想到,陆崇将宁柏手里的卫生纸卷抽走,随手扔到一边。
他低头撸起自己的校服衣袖,眉头皱一个川字:“咬卫生纸多不干净,你要是实在疼的不行……”
抬眼一望,眼眸漆黑:“那就咬我胳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