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的地带甚至泛的是乌黑色。
血淤了。
陆崇心疼死了都快,早知道就不让宁柏跟着自己打架:“疼不疼?”
宁柏一副看智障的眼神,冷声道:“废话,你碰他,肯定疼。”
陆崇穿上鞋,拿起手机:“我去楼下超市买点东西。”
“买什么?”
陆崇说:“你别管。”
有时候宁柏看着挺认真,但是对待他自己身上小伤小痛的事情上,含糊的够可以,上次宁柏额头上被东西砸伤的事,陆崇没忘,要不是自己给监督着天天上药,宁柏额角指不定得留下多大一块疤。
等回来的时候,陆崇手里就多了两个鸡蛋。
房间里没厨房,陆崇就在快热壶里接了一些水,然后把鸡蛋放进去,他全程盯着快热壶看,红灯转跳,陆崇又摁了一遍。
反复了四五次,陆崇估摸着鸡蛋煮好了,就捞出来用冷水浸凉。
鸡蛋剥了壳,白溜溜嫩滑滑。
陆崇给宁柏在侧腰上滚开,一本正经点评道:“嗯,你腰手感不错,跟鸡蛋有一拼。”
宁柏:“……”
得益于陆崇的用心,没一会,宁柏侧腰的淤青散下去大半。
陆崇扔掉裂开了缝的鸡蛋,笑说:“我给你帮了这么大忙,有没有什么奖励?”
宁柏静了两秒,然后抬头在陆崇唇上触了下,轻声说:“给你的奖励,快点睡觉。”
亲吻就像导火索,陆崇的脑子里炸开了漫天的烟花。
陆崇恬不知耻的去拽宁柏的衬衣:“撩人还挺有一套?”
宁柏皱着眉躲他,细窄的眉尾斜飞:“别了吧,我想睡觉。”
陆崇兴致刚上来:“一会,就一会。”
“顶多是让你手酸一下。”
这个年龄段的男生,精力旺盛,一次不行还要一次,宁柏的手已经不是酸了,几乎快废了。
陆崇将宁柏翻了个过,不依不饶的嘴里开着土匪腔:“臀部抬高点,腿夹紧点。”
宁柏羞耻的满脸涨红,圆润的脚趾抵住酒店软而硬的床面,手下紧攥着枕头的两个角。
虽然没进去,可这厮磨的痛感被无限放大。
果然从陆崇嘴里蹦出来的话就不能信。
后半夜宁柏被陆崇逼的叫了几声好哥哥,眼尾带泪地餍足的睡了过去。
陆崇呼吸还没稳下来,把头埋在宁柏的脖颈间,低声笑了一下。
他的小男朋友每次都说着不要,被弄舒服了就眼尾泛红地哼唧几下,完事了转头就睡,倒是一点都不管他。
陆崇越想越觉得不公平,说:“诶,宁柏,我给你说,你这样不对。”
空气里很安静,回应他的只有浅薄的呼吸声。
陆崇:“……”
“算了,我自己弄吧。”
夜色浓稠,除了流逝的时间,最后就只剩下一地的卫生纸。
第二天早晨,宁柏和陆崇收拾好东西下楼去用餐,只见前台处,李老师抱着薛主任的腰,薛主任梗的脖子脸通红,胖胖的萝卜腿在空中猛蹬了好几下。
“你松手!我上去揍那一对狗东西去!”
李老师紧紧锁住薛主任的腰,劝说:“诶呀诶呀,消消气薛主任,咱们今天比赛完就坐飞机回去了,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别跟小年轻们计较!”
薛主任对着空气重拳出击了几下,跟提前演练似的:“你别拦我,三天了,连着三晚上了,这对狗东西还让不让人睡个好觉!”
陆崇:“……”
宁柏:“……”
李老师看了眼前台的眼时间表,说:“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吃饭,吃完饭还得带孩子们去比赛现场。”
时间紧迫,薛主任这才消停下来,忍了一肚子火气。
薛主任一转头,看见唇角泛青的陆崇:“你脸怎么了?跟人打架了?”
陆崇扯了谎:“昨晚出去转,没注意掉施工坑里了。”
薛主任正在气头上:“……你就天天给我打游戏,眼睛不好怪的了谁,还好掉的不是粪坑!”
陆崇:“……”
操
早饭还让不让人吃了。
陆崇被老薛的话搞得没什么胃口,只简单的喝了点粥,几个人吃完早饭,匆匆赶到比赛现场,排队等着进场。
陆崇陪在宁柏身边,问他:“今天腰还疼吗?”
宁柏下意识摸了一下:“……还有点,不是很要紧。”
陆崇松了口气:“那就行。”然后又想到什么似的,他一直搞不懂昨天出了局子,刀下笑让他等着是什么意思,随口一提:“昨天清大附中那群人,让咱两等着是什么意思?”
宁柏也摸不着头脑:“……不知道。”
根据陆崇的以往经验,这件事情肯定不会就这么翻篇的,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你说,这帮人,会不会还来找麻烦,约个架什么的?”
这话刚说完。
只见不远处风风火火走过来一行人。
带头的就是那位刀下笑。
“恪哥!找到了!就是他们两个!”
决赛关头竟然被人给找上了门。
陆崇这嘴怎么这么灵验!
宁柏疯了,咬牙道:“陆崇,你嘴开了光了!?”